什么?”
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的一股委屈,占满了整个心房,她鼻间一酸,眼泪便涌了出来。
他知道了。
刚刚她一个人躲在浴盆里哭的事,他都知道了……
他是不是也猜到了她为谁而哭?是不是也猜到了她怎么也放不下他?她在他面前是不是连伪装的机会都没有了?
泪水不断地涌出,顺着眼角,湿了发鬓和枕巾。
裴纪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如此伤心委屈,可她哭得这样可怜,教他准备好的质问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轻叹一声,吻住了她哭得直颤的双唇。
他刚刚吻上,她便如濒临渴死的旅人忽逢甘霖一般,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裴纪……裴纪……”她一边吻着,一边不停唤着他的名字,深情得不容错辨。
“两次够吗?”裴纪低喘着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问道,“两次够偿你夙愿吗?”
“不够!不够!”她逢迎而上,渴求他的采撷,喊着他的名字,在那一瞬间喜极而泣……
雨消云散,她软软地躺在他的臂弯中,双眸似睁还闭,浑身娇媚,一手在他脸上眷恋地摸索着,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
他忍不住扬起嘴角,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她每一根手指。
“裴纪……”她低低地唤着,语气中的深情熨得他心口发热。
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低声问道:“刚才哭什么?”
她睫毛一颤,抽回了手转到他身上轻抚,口中多情呢喃:“裴纪……裴纪……”
裴纪拉下她的手,声音暗哑:“说话!”
睫毛又是一颤,她终于睁开了眼,迷蒙的双眸在他眼前一寸一寸地恢复清明,他心口的热度也随着一点一点地冷却。
“你来做什么?”她语气紧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