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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搅屎棍子
族人的身家性命,皆系于一身,便如山巅临渊,风光无限好,然凡有行差踏错,必得落个粉身碎骨。

    尤是米特里达梯王即位后,撒普尔心中愈发忧虑,觉着巴勒弗家族又向深渊挨近半步。

    多年来,他之所以大力支持米特里达梯王东征西讨,大肆开疆拓土,主因绝非要让巴勒弗家族从中分润到更大利益,恰恰相反,他屡屡顶着各房掌权者的压力,尽量让家族少去瓜分和争夺战后收益。

    用外部矛盾转移内部矛盾,用空间换取时间,撒普尔虽没学过后世的政治军事理论,然道理却是相通的。

    此等作为,是缓兵之计,是因噎废食,是损己资敌,是饮鸩止渴,还是自掘坟墓?

    鬼才晓得!

    造反?

    说实话,撒普尔乃至历代家主都想过,可经过仔细权衡,觉着就算侥幸成事,顶多也就是惨胜,家族势力怕是十不存一,到时怕反是让旁的大贵族渔翁得利。

    况且若是失败,那必得落个举族尽殁,苗裔不存。

    非到万不得已,这步险棋是短短不能下的。

    邀天之幸!

    便在撒普尔愈发感觉无力,眼睁睁瞧着巴勒弗家族向深渊不断滑落之时,大汉若寒冬旭日,紫气东来。

    依附汉室,则死局可破!

    旭日虽东升未久,却已隐现横绝昊穹的大势!

    大汉的强盛,撒普尔虽未亲见,却可耳闻诸多子侄的讲述,加之汉军接连诛绝了乌孙和百乘,血屠数百万,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霸道,强势,凶残,酷烈!

    一个国度,一个民族,不管是否足够强盛,只要足够凶狠,且非色厉内荏的花架子,那就绝对招惹不起!

    就如旷野中的狼,愈是受伤,愈是凶狠。

    君不见,匈奴的军臣单于,昔年饶是被打残了,却远遁数万里,硬是将西亚和欧洲各族咬得血肉模糊,强大的罗马都险些招架不住。

    那么,将匈奴生生打残的汉人,其凶残程度,自是可以想见的!

    撒普尔无比清楚,现今的帕提亚人,早非昔年的帕提亚人。

    昔年的帕提亚人,之所以敢以数万族众向雄霸中亚和西亚的塞琉古帝国宣战,之所以能将塞琉古大军打得满地找牙,凭得就是悍不畏死且无比团结的狼性。

    现如今,饿狼虽得已饱食,狼群却是彻底散了。

    甚至于,野狼不是被驯化为家犬,就是变了满心算计的狐狸,别说齐心协力对抗大汉,就是面对大月氏,都已不再底气十足。

    (PS:真实历史上也是如此,大月氏后来建立了国祚四百年的贵霜帝国,安息帝国直至被罗马覆灭,都没敢再出兵踏入中亚半步。)

    打不赢的!

    若汉廷发兵来犯,安息必败无疑!

    况且,依着汉军过往的暴戾手段,一旦遭遇顽抗,付出不小的伤亡,战后必定会进行极端疯狂的血腥报复。

    百乘人昔年不是降了么?

    尸横盈野,举族屠绝啊!

    现实就是如此,暴戾凶残到极致,反是止戈的捷径。

    说难听点,没人愿意对抗疯子,尤其是手持利刃且极度嗜血的疯子。

    惹不起,就躲,实在躲不掉,就跪下舔靴子,免得刺激出疯子的嗜血欲。

    后世史上,蒙古大军虽不擅攻城拔寨,却能在短短数年横扫欧亚,正因秉持“凡死守者,必屠其城”,杀到后来,兵锋所指之处,开城归降者数不胜数。

    撒普尔深悉米特里达梯王的脾性,虽是城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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