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皆用棉絮塞在耳朵了,怕是要活活被震聋了。
“果是杀伤不到甚么敌军。”
郅涿待得烟尘渐散,举着望远镜查看战果,不禁摇头失笑:“罢了,好歹争取到了充裕的结阵时间,也就不枉费数日辛劳。”
确实如此,此处已是开阔地带,不似谷地狭长的山隘,虎贲辅兵虽在虎贲右监等军律官的督战下,将为数不少的投机和重弩运到了隘口附近的山脊,但射程颇为有限。
况且为避免误伤在前方布阵的火器部曲,抛射炸药包和高爆弩箭时,必须远远避开他们所在的方位,可供选择的抛射点实是不多的。
饶是杀伤不到来袭的匈奴骑兵,却也惊了马,吓了人,连人带马玩了命的往回奔逃。
要晓得,不是甚么马匹都经历过此等场面的,莫说匈奴马匹,就是汉军适才往前驱离的千余驭马,也都在惊天巨响和漫天烟尘中,慌不择路的四散奔突。
这实属正常,武刚车现今在大汉骑军中,多是诸曹辅兵用来运送伤员和辎重的,用来驭车的皆是资质较差的驽马,或是因马蹄受损等缘故被战骑淘汰的马匹。
若是“现役”的虎贲战马,平素必是惯见枪炮轰鸣的大场面,表现不会这般糟糕的。
马通人性,虎贲战马更是优中选优且精心驯养的良马,自是晓得这些震耳欲聋的鬼玩意炸响时,非但不会危及自身,甚或是到了要冲锋的时候。
正因如此,此时仍在山隘中的两万虎贲战骑,也得好生安抚自己的战马,免得它们傻憨憨的对日长嘶,抬着前蹄不断踏着地面,貌似比将士们还难以按捺战意。
上好的战马就是如此,暴烈、好战,忠诚,至于虎贲战马为何尤为战意旺盛,估摸是每每征战或操练时,若它们表现得好,主人会给它们喂食最好的精料作为奖赏吧?
莫以为牲畜就没有口腹之欲,尤是精心照料的战马,吃的精料可不便宜,若只是随意吃些牧草,莫说长筋骨气力,甚至不免时常害病,饶是野马,都会自行寻找各种植物乃至矿物,获取所须的营养物质,才能真正成长茁壮。
塞北之所以多有剽悍的游牧民族,正因非但水草肥美,且塞北高原蕴藏着大量的天然盐碱,譬如裸露的矿盐和岩盐,豢养的牲畜和野生动物可没少去舔,以此补充盐分。
汉武挥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