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当真凶起来,虎妖也不敢作声,白冉猛地抬起头道:“不能杀,当真不能杀,这山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锦衣卫,这厮若是出了闪失,立时便有灭顶之灾。”
清月道:“他没闪失,咱们就没灾了么?”
清月也是聪明人,这话也问在要害上,白冉冥思苦想,足足想了半个时辰,这才把对策理清了一些。
“这人不能杀,我们得好生招呼着,”白冉道,“他能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金渠儿的干系,他知道我们客栈不寻常,想必是要打探些消息回去,他能驱使锦衣卫,足见他不是宁王的人,只要不是宁王的人,就未必会对我们动杀心。”
丽娘道:“你怎知道他没动杀心?”
白冉道:“他没有杀我们的缘由,锦衣卫听命于朝廷,我们何时冒犯过朝廷?”
清风道:“夫君,你可慎重些,锦衣卫杀人从不问缘由。”
白冉道:“我已然慎之又慎了,在弄清楚他的来意之前,不能贸然动手,就算我们有通天入地的本事,也不能与一国之力相抗!”
清月道:“哥哥说的有理,当务之急,是得弄清楚这个当官的到底想来探查什么?”
白冉道:“许是来探查我们和宁王有没有来往,又或是想来探查我们有没有鬼神手段,这两样都是掉脑袋的大事。”
丽娘道:“宁王的事情好说,除了我之外,也没人和他有瓜葛,况且我也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鬼神手段就不好掩藏了,雨陵城里早就传遍了。”
白冉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单凭传闻也定不了我们的罪,否则吕知府早就把我拖去砍头了,你们听好,从今日起,我要定下三条规矩,直到客人离去之前,但有人敢犯了一条,我便要了他命。”
众人瞪圆双眼,静静聆听。白冉道:“第一条,没我吩咐,谁也不许离开这院子一步!”
牡丹在旁道:“我又不住这院子,凭什么不让我出门?”
白冉对黄芙道:“拖进房里,先打十鞭子!”
牡丹闻言慌道:“莫打,莫打,我不作声就是了!”
黄芙不容分说,清莲上前帮手,把牡丹拖进禅房,扒了裤子打了十鞭,黄芙手毒,打得牡丹哭爹喊娘,看白冉双眼冒火,牡丹哭了两声又忍了回去。
白冉又道:“第二条规矩,没我吩咐,所有人不得动用法术。”
这一次没人敢提出异议。
“第三条规矩,除了我和白涣,所有人不许看那客人一眼,就是无奈之下遇见了,也不许和他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