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招呼道,“好久不见了。”
男子也上前一步道:“神仙爷,最近生意可好。”
看二人神色狰狞,步步紧逼,白涣喝一声道:“你等想要作甚?莫要逼我动手!”
“你好猖狂!”男子笑一道,“敢问你姓甚名谁?”
白涣挺起胸膛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名叫……”
白涣想编个假名字骗他,忽听白冉喊一声道:“莫要告诉他!不管是真名还是假名,万万不能告诉他!”
……
王守仁在禅房里等了许久,半响不见白冉回来,且背上行囊,叹口气道:“可惜,却不能再见她一面。”
阳明先生是个随性的人,虽说很想再看一眼清风,可见不到却也不再强求。待背上包袱,走出禅房,对这清幽的寺院还有些不舍。徘徊片刻,来到正院,只听门口有打斗之声。
“这可真是天意作巧,”王守仁一笑,喃喃自语道,“饶是你躲了我这么多时日,却还在临走之时露出了破绽,且让我看看这是哪路仇家上了门。”
带着迫切的心情,王守仁快步来到客栈门前,他想看看白冉到底懂得多少法术,却见一名女子正和白涣打斗,脖子伸长了十几丈,追着白冉四下啃咬。
听说过奇闻异事是一回事,见识过奇门法术是另外一回事。
王守仁的确见过金渠儿的法术,也曾为此惊叹过,可当他看见如此可怖的怪物,那白花花的脖子如游龙一般在眼前晃动,王守仁立时惊呆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
白冉喊一声道:“客官!且先回房睡去吧!”
王守仁猛地惊醒过来,应一声道:“也好。”随即转过身去,正要回房,但见一颗人头从上而下出现在眼前,对王守仁笑道:“敢问足下,姓甚名谁?”
王守仁瞪着眼,张着嘴,看着眼前的人头。
一阵寒风吹过,吹起了他的长须,正好飘在那人头的脸上。
那人头咬住了王守仁的胡须,在嘴里舔了两下。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敢说么?”
王守仁没作声,白冉甩开那女子,一拳打飞那人头,强挤笑颜,对王守仁道:“江湖人的障眼法,莫要在意,莫要在意。”
王守仁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本来想要离去,而今忽然觉得有些困倦了。”
那人头又飞了回来,白冉抬起一脚踢飞,女子的长颈从背后赶上,如同长蛇一般盘在了白冉的身上。
“倦了便好!”危急关头,白冉还不忘了和王守仁周旋,“倦了且去歇息,在下今晚再摆酒宴给客官送行。”
王守仁答应一声:“有劳了。”随即神色从容的走回了禅房。
待回到房中,见地上还有一壶酒,是白冉留给他路上喝的。
王守仁打开酒壶,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慨叹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圣人诚不欺我。”
言罢,王守仁敞开喉咙,把酒喝干,打了个饱嗝道:“吾醉矣,都是梦境,都是梦境而已。”
说完,王守仁钻进被窝,蒙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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