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让他掘呀,掘一辈子才好。
白冉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巴不得皇帝在薄凉城找上个一年半载,等他找的厌了,也就该回京城了。就算正德皇帝不喜欢上朝,可他终究是一国天子,还有那么多天下大事等着他处置,总不能为了怪力乱神之说,忘了江山社稷之重。
白冉这厢美的笑出了声音,乔溯见他心情大好,趁机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掌柜的,我又带回来了几个人,想来客栈谋口饭食。”
白冉一愣,犹豫了一会。
王阳明提醒过他,这几日行事务必收敛,如今却不是再添新客的好时机。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遇到了乔溯这等机敏的人,却也探听不到这等好消息。
思忖再三,白冉点头道:“都是懂术法的人么?”
乔溯道:“在下不敢夸口,这些人多少都有些手段。”
白冉道:“好说,待我一一验过吧。”
等到了门前,见杜腾和许秀娇站在门口,另有几人等在门外,白冉数了数,共有六男两女八个人,白冉问杜腾道:“这些人都是你们带回来的?”
杜腾摇头道:“这事和俺们没干系,你且问乔兄吧,俺们两口子只管守着店里的规矩,没有掌柜的发话,谁也别想进大门一步!”
说完,杜腾看了看许秀娇,许秀娇一瞪眼,低吼一声道:“你跟谁是两口子?”
杜腾挠挠头,憨笑一声道:“说笑罢了,娘子何必当真。”
许秀娇一声怒喝,道:“谁又是你娘子!”
杜腾不敢再戏谑,且低声对白冉道:“掌柜的,你是明眼人,是去是留你自发落,世情险恶你自小心,俺就不言语了。”
白冉叫来了陈达和大和尚,让众人站成一队,逐一问话。
第一个上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字叫做苗随,陈达问道:“你是哪门术士滴呀?”
少年爽朗一笑,道:“在下并无门派,偶尔得了本古书,自学了一些手段。”
白冉道:“你且耍两招看看。”
苗随道:“劳烦掌柜的取一碗水来。”
“好说!”大和尚用搬运法取来一碗水,放在了苗随面前,苗随赞一声道:“好本事!”,言罢点起一张符纸,穿在短剑之上,念了一通咒语,将纸灰吹进了水中,起先纸灰飘荡,碗里一片浑浊,俄而纸灰消失不见,碗中之水重回清澈,还飘出一股凛冽之香。
白冉闻了闻道:“这应当是我家娘子酿的酒。”
苗随一抱拳道:“几位掌柜莫要见笑,小生献拙了。”
陈达点点头道:“年纪轻轻就会搬运术,好天资滴呀。”
和尚道:“这还不是寻常的搬运术,是公孙卿所创的抵物之法,这法术已经失传多年了,你说从古书上学来的,且把那古书给我看看!”
苗随面露难色道:“这本古书是我安身立命的宝贝,若是几位掌柜的肯收下我,给诸位看看倒也无妨。”
好聪明的后生,却和白冉讲起了价钱,和尚,雕虫小技而已,根本入不了我眼。”
白冉道:“你还会别的手段么?”
苗随脸一红道:“画符炼丹,多少也会一些。”
白冉点点头道:“也算是有些本事,收了吧。”
苗随一脸欢喜,跟着黄芙寻觅房子去了。又上来一个女子,也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名字唤作潘巧。
潘巧上前先施了一礼,随即抬起头来,冲着众人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