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迟钝,揣摩不透客官的心思,做事憨直,拿捏不到进退的火候。
赵侯已经说了,一年半载拿不出花粉钱,月红躲得老远,可春菱还来伺候赵侯。
这一伺候,就是十几天,赵侯天天下山做生意,日日空手而回,春菱依旧恭敬侍奉,从没有过丝毫怠慢。
一来二去,连烟翠都有些看不惯了,问春菱一句道“傻丫头,你是不是对那厮动了真心?”
春菱面红不语,月红在旁挖苦道“她不是动了真心,她是以为自己抱定了金砖,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泥砖上面刷了一层金漆,如今金漆都刮掉了,你还抱着不放,要不说你傻么?一辈子都赚不来个嫁妆钱。”
被月红这么一说,春菱更觉得羞愧,且回自己房中做刺绣去了。
烟翠叹一声道“可怜这痴情的人了。”
月红道“可怜?我看她是可恨!鸾香院的姑娘都像她这么愚笨,这买卖却也也别做了!”
烟云笑道“莫说可怜,也莫道可恨,日子还长,莫说谁赚了便宜,也莫说是谁吃了亏。”
烟翠闻言,一脸雾水道“姐姐,你最近又和白大哥做那好事了吧?你刚才说的话就像他一样,让人听得明白却又听不明白。”
烟云皱眉道“莫要胡说,我平时总去藏经阁,陪着白大哥读了不少书,有道是福祸相依,旦夕有变,你们怎就知道春菱做错了呢?”
这一日,杜腾遇到一桩好买卖,且带着许秀娇赚银子去了。乔溯和赵侯还是空手而归,可赵侯却嬉皮笑脸,找着白冉要银子去了。
白冉却被他气笑了,问道“当初规矩怎么说的?你赚了银子须分我一半,而今你一个铜板没赚着,凭什么管我要银子?”
赵侯道“因为我打听到一件了不得的消息。”
白冉道“你且说说看,有多了不得?”
赵侯道“等你开个价钱,我再说不迟。”
“还价钱?”白冉道,“你那消息是真是假姑且难说,且当他是真的,我也得看看是什么成色,寻常人家吃喝拉撒的消息,你说能值几两银子?”
赵侯道“寻常人家消息打听来了又有何用?我要告诉你的,是皇帝的消息。”
白冉一怔,转眼看看乔溯。
乔溯赶紧上前道“赵兄与薄凉城的知府管家是故交,今在城中偶遇,且去酒肆小酌了几杯,问出了些内情。”
“薄凉知府的管家?”白冉皱眉道,“他不给知府打理家师,跑到雨陵城作甚?”
赵侯笑道“你是真不开窍还是想装糊涂?管家都来了,那薄凉城的知府肯定也来了!”
“薄凉城的知府到了雨陵城?”白冉沉思半响道,“莫非这事与宁王有关?”
赵侯一击掌,道“你可终于说到要害了,宁王在雨陵城关着,皇帝在薄凉城等着,两下耗了半个多月,你说这是为甚来?”
白冉苦笑道“皇帝的心思,我哪能揣摩的明白。”
“怎么就揣摩不明白,”赵侯道,“我就这么说吧,当皇帝就和当爹一样,当臣子的就是皇帝的儿子,当儿子的给爹送东西,你说是应该送到老爹眼前呢?还是等着老爹来拿?”
白冉托着下巴,思忖片刻道“那可要看这儿子孝不孝顺了。”
赵侯道“这话说得在理呀!可这狗日的王守仁他就不是个孝顺儿子,那皇帝已经走到眼前了,他还不是把这宁王给送去,非得等到皇帝亲自登门来拿,这么简单一件事,你还听不明白么?”
白冉点点头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