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守仁要把宁王送到薄凉城,白冉喜上眉梢,且把事情告诉了清风和丽娘,两位娘子也高兴,当晚煮了一桌好酒菜,邀来众人痛饮一番。
见白冉心情大好,和尚不解,问其缘由,丽娘刚想说,白冉将她拦住道“我看田里麦苗长势甚好,心里便觉欢喜。”
和尚道“扯甚闲淡,你何时管过麦苗?”
白冉道“农桑乃立身之本,我日夜都惦念着,只是你不曾留意罢了。”
正说话间,雾花吃了一块鱼,忽觉口中腥咸,喉咙发紧,捂着嘴险些摔倒。清莲在旁一把扶住道“你这是怎地了?”
雾花苦忍半响,更觉腹中翻涌,猛一开口,却呕了一地,清莲身上也沾了不少。
好在是一家人,清莲也不嫌弃,一边给雾花拍背,一边打趣道“以前不见你挑口,而今却不爱吃鱼了么?”
黄芙在旁道“不是不爱吃鱼,是这鱼烧得难吃!”
“扯你娘的淡!”丽娘道,“这鱼是我烧的,天天吃也没见你吐过。”
清月道“看她脸色煞白,莫不是吃了生水,受了凉?”
清莲摇头道“她天天吃生水,莫说这天气正热的时候,就连冬日里也没受过凉。”
众人胡乱猜测,雾花越吐越凶,白冉上前给她诊脉,却也没诊出个所以然。
慌乱之际,忽听肖敏道“她不是病了,你们没经历过这事,我看她是有了身孕。”
“瞎说!”清莲道,“哥哥一个月跟她睡不上两回,哪来的身孕,难不成怀了别人的种?”
“放屁!”雾花推开清莲道,“还能是谁的种?都三个多月了!”
此语一出,席间鸦雀无声。
白冉两步走到雾花身边,低声问道“当真有了么?”
雾花白了一眼,坐在那厢却不吭声。
白冉把脸贴在雾花肚皮上,道“让我听听,这娃娃会叫爹爹么!”
“你听出个甚来!”雾花一把推开白冉,许是觉得委屈,竟然流下泪来,“我就是个天生苦命,自嫁给你,哪一日见你疼惜过我?你且当这娃不是你的,由着我们娘俩自生自灭吧。”
白冉满脸欢喜道“你这是什么话,快些吃杯酒,消消心火!”
“吃什么酒来!”清风赶紧把酒杯抢下,给雾花盛了一晚鱼汤,送到嘴边,道“好妹子,多吃肉,多吃鱼,好好补身子。”
雾花接过汤,喝了两口,抽泣了两声。
丽娘在旁道“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