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丹侠宗的弟子并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只是那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长胜听到这里,那张颇为俊秀的脸上亦是阴沉沉的,每次出行任务在这个关口等上三天,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若是三天内都等不到任何一个从这里过往的行人,那就真的只能去找村子了。
他抬头看了看马上就要陷入夜晚的天色,心中也是有些不耐烦,毕竟这几日以来,始终都在下着雷雨,让他一直躲在这湿漉漉的丛林中,自然好受不到哪去,于是,陈长胜在沉吟片刻后,才语气低沉回道:“现在已经差不多是酉时,我们再等最后一个时辰,若是戌时还没有人出现,我们就去找村庄。”
听到领头人这么说,跟在他手下办事的七人自然都不敢有什么异议,虽然说在他们心里,这位陈长老本身并不会任何的武艺,也不是什么修行者,可他们都已经跟了他两年左右,深知他在谋略方面是他们拍马不及的。
而就在陈长胜说完这句话后,在他们居高临下、从此地可以一眼眺望出去数百丈的小道尽头,便缓缓走来了两道渺小的身影,这不禁让他们本是兴致缺缺的双眼中,瞬间一亮。
……
“根据我埋下的探子传来消息,在我们之前,丹侠宗的那三位毛贼头子在一旬前,可就亲自去前面的松阳镇守株待鱼,准备去猎杀那名年轻人了,高兄,这事你这么看?”
姓高名元的中年男子听到身边的人,在说出这番言语后,当即语气不屑回道:“丹侠宗那三兄弟,虽说在联手时足矣击败任何一名正儿八经初入到六品境界的武修,但我听说那名年轻人,之前可是连吴士兴的亲儿子都能与其战成个平手,哪怕他的修为还停留在五品境界,可明显他的战力要远超于常人,我琢磨着那三兄弟最后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自己都会折戟在那名年轻人的手中。”
“不至于吧,毕竟这三兄弟可都是在刀口上舔血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那年轻人战力再如何超群,也只有十几岁,因此在战斗经验方面,又如何能与那三位老奸巨猾的匪首相提并论?”
高元听到这个说法,却是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对自己的同伴回道:“曹兄,你可切莫小觑了现在的年轻人,老话说得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年轻人本是赵白莲的亲传弟子,绝不可能没有几手压箱的底牌,要我看呐,就算是我俩对上他,都得万般小心。”
曹海平听到这里,当即挑了挑眉,迟疑片刻后才开口说道:“高兄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高看那名年轻人了,你我可都是真正的六品武夫,而且你距离七品境界也就只相差……”
“谁!”
不等曹海平说完口中的话,头戴竹笠走在他旁边的高元已是停下了身形,冷声喝道。随之,只见他目光凝重地打量着眼前这片山坡之间,又接着开口说道:“躲躲藏藏的胆小鼠辈,还不给我滚出来,难道是要我主动出手将你们给揪出来么?”
听到这句挑衅声,埋伏在道路一边矮小山坡上的丹侠宗弟子,自然是忍无可忍,便纷纷从丛林中一跃而下,拦在了高元与曹海平的身前。
他们个个手持长刀,头戴竹笠,一身杀气纵横,显然对眼前这种拦路杀人之事早已习以为常。
其中站在最前面,修为已是初入三品境界的持刀男子在现身后,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两手空空的过路人,发现他们身上并未携带有任何武者与修行者的气息,便冷笑一声说道:“我不过只是在抠鼻屎时,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树叶,没想到就被你给察觉到了动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当然我其实也毫不关心,因为我只对你们身上所携带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