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连续受伤、导致自己已是满嘴血渍的男子闻言后,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但依旧语气虚弱的恨声回道:“你这不要脸的老匹夫,身为七品境界的武夫,竟然还刻意扮猪吃老虎引我们主动现身,此次是我三兄弟脚踩狗屎,在阴沟里翻了船。”
老乔最是听不得对方胡乱形容,当即面露出一丝不屑,讥讽回道:“你们三个加起来也顶多只能算是三只臭虫,老虎?你们自问配么,不过算了,我不想再与你们去扯这些有的没的,另外,我不妨告诉你们,在你们第一来到松阳镇时,我就知道你们是来自于那座丹侠山,所以我希望在接下来,你们最好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算你们侥幸逃回了贼窝,我也一样可以追杀过去,把你们丹侠宗给彻底踏平,反正在这些年来,你们丹侠宗对过往的路人也没少干阴损掉价的勾当,我大可以当作是为民除害。当然了,你们要是真能舍弃丹侠宗这份不小的基业,只为自保、苟且偷生留住自己的小命,我就服你们!”
三人中只有排行第二的中年男子,此刻在身体上并未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他听到老乔的这番言语后,略微一沉吟,才沉声问道:“不知这位前辈,想要从我们的口中问出些什么?”
老乔见对方在言语上至少相对识相一些,便也敛去了嘴中的讥讽之意,但语气却是变得有些淡漠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受何人指使,胆敢来截杀这些年轻人,难道你们不知道,此事就算给你们成功得手了,你们事后也绝不可能存有什么活路吗?”
见老乔在说这话时的脸色如此之认真,且完全没有一丝想要对他们危言耸听的样子,正是来自于丹侠宗的三位宗主,忍不住都是面面相觑一眼,片刻后,还是由性格最为沉稳的二宗主沉声回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雇主只告诉我们要杀之人,乃是来自于莲花宗的天才弟子,但此人除了是莲花宗主的亲传弟子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深厚背景。作为一名修行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历世时死了也就死了,难道这世间,夭折在江湖中的天才还少了?”
这名二宗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停顿片刻后,才又接着说道:“再者说,莲花宗主再如何神通广大,难道他还能在后脑勺上长眼、直接就知道是我们干的?”
听到对方这番说法,老乔不由自主陷入到了缄默与沉思当中,但这番说法可远不是他心中想要的答案,他迟疑片刻后,语气凝重问道:“如此说来,你们是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此次北上是要做什么,然后就冒冒失失答应了你们的雇主前来截杀他,是么?”
听到老乔在语气中,带有着一股极其轻蔑的意味,丹侠宗二宗主的脸上,不禁变得有些难看,他语气低沉回道:“前辈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太过瞧不起人了?既然我们是做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自然是只需要了解目标之人的身世背景、不会在事后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威胁即可,其它事情我们知道的太多又有何用处?就好比他这趟北上是要去做什么,与我等有何干?”
老乔听到对方这么说,心中已是彻底将这群被人当抢棍使的丹侠宗三兄弟归为白痴一类,不过他并没有在此事上继续让他们难堪,反而是面色凝重地自顾自点了点头。
类似于这种根源上极其隐晦的买凶-杀人,无疑是最为让人忌惮的行为,因为被雇用之人,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就会狠下死手,基本可以算的上毫无顾忌,且不附带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对雇主来说,事情若就这么成了,自然便可以就此收网达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