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无疑问他们此刻看起来都面目狰狞模样凶狠,似乎也并非是第一次出来做这等拦路抢劫的勾当。
徐焰与谷雪青刚刚才从路边的两块石头上坐下,甚至在取出水袋后,都没来得及喝上两口清水解解渴,然后就见到在这七人中的为首之人,往前踏了一步,对他们俩冷声喝道:“此路是我等而开,就连你们屁股底下坐着的这两块石头,也是我等从山那边花费大量的力气才搬到这里给你歇息所用,所以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就把你们身上的钱财都留下感激我等,要不然,你们今天别想再从这里离开。”
徐焰听到对方这段话后,不禁与谷雪青对视了一眼,见后者只是投来一个我是小女子的无赖表情,不禁让他苦笑着直摇头。
没有理会这名明显是来自于乡野田间的庄稼汉子的恐吓,徐焰自顾自先喝了口水,然后顺带抹去了残留在嘴角的水渍,这才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回道:“不敢欺瞒诸位好汉,我姐弟俩实乃与你们一样都是出生于贫寒人家,这趟北行,本是为了去郡城求学,身上不过就带了几十文的过路钱,这钱本是我姐弟俩为了在中途留宿与添加吃食时所用,若是都交由了你们,那我们可就走不到郡城了,因此在下斗胆请诸位好汉,放我们姐弟俩一条生路。”
这名汉子闻言,哪里肯顺徐焰的意,当即冷冷说道:“休想,既然你今日坐了我等搬来的石头,且又落入到了我的手中,若不留下那些银钱,别想再从这里过去。”
徐焰听到这里,忍不住颓然叹气一声,开口问道:“真就没的商量了?”
这名男子不予作答,双眼间更是微微眯眼,他提了提手中的柴刀,冷哼一声,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徐焰见他如此,心中的耐心也是渐渐失去,他抬头扫了一眼在此人身后的其余六名汉子,发现他们皆是虎视眈眈紧盯着自己,便只能无奈叹了口气,然后他疑惑问道:“我观诸位好汉手上持有的都是些寻常可见的农具,想必你们应该乃是来自于附近某村庄的农户,既然你们都四肢健全,有着下地进山的本事,哪怕日子过的再清贫一些,也不至于去学那些亡命之徒来做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吧?”
听到眼前这名书生模样的男子如此说话,这些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庄稼汉子,脸上皆是不屑一顾,唯有那名手持铁锯的老者在犹豫片刻后,主动开口回道:“年轻人,你不过还只是一名读书都没读过几年的穷苦书生,只会提笔论道德,老朽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估计在家里也是半点力气活都不曾干过的人,又岂能了解我们这些人的生活之无常?况且,若生活都能如你们这些读书人想的这般顺水顺风,那的确我们只需要守着自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自给自足倒也怡然自得了,可我们的苦你是不会懂的,如非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又有谁愿意来做这种劫持过往路人钱财的下等勾当?”
徐焰听闻后,顿了顿语气,脸色渐冷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生活中所要面临到的遭遇,但无论如何,源于你们自己的苦楚,不是应该就由你们来自己承担么,和我们这些过路行人又有何关系?而且我若是把身上的钱财都给了你们,那我和我的姐姐接下来的路,又该如何走?”
老人听到这里,不免悠悠叹了口气,在场的人员当中,毫无疑问就属他的年纪最大,自然而然阅历也就最深。
如徐焰口中所说的这些是非道理,他完全都懂,可相比起他心中接下来这件事关于整个村子人的性命的糟心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