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但随后,他就听到一声,他已经整整两年零一个月都不曾听到的声音。
“相公,是你吗?”
声音是从天井中的一处角落上传来,在靠近大门的一侧,相当于是此刻沈竹所站立的位置的身后。
听到声音后的沈竹,没有任何迟疑,当即转头看向了发出声音的钟芸,但随即,他就见到了后者一脸苍白的样子,并且在她胸前的衣服以及嘴角上,都看到了浓浓的血迹。
沈竹见到自己的妻子如此模样,忍不住大惊失色说道:“娘子?你……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会有这么多的血迹,眼前这一切,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芸自然还认得眼前的沈竹,虽说对方的身体早已是瘦的跟皮包骨、与两年前完全不一样了,但对方毕竟是她名正言顺的入赘丈夫,也曾跟她一起生活过不少的时间,因此,她想要认出对方并不难。
钟芸见到自己的相公这么问,那双十分好看的眸子中,便直接闪过了一丝厉色,对沈竹恨声说道:“眼前这一切,以及我为何会受伤,相公你不该来问我,而是应该问问在你旁边站着的这位书生。”
沈竹听到对方这么说,便将目光看向了徐焰,不料徐焰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沈竹见徐焰默不作声,自己同样觉得有些为难,便没好意思开口,只能收回目光对钟芸苦笑说道:“娘子,你说这些都是恩公干的?这……这如何可能,恩公在昨日还曾出手救过我一命,化解了我身上的病症,他本是一个好人,又岂会无缘无故对娘子下如此狠手?”
钟芸之前在听到沈竹叫徐焰恩公时,尚且还不知自己这名丈夫为何要叫对方恩公,但她在听到沈竹主动说出这番解释之后,她终于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怪不得自己昨日在竹林与这名书生作战时,被种在自己体内十几年的蛊虫会突然间暴毙,原来是这名书生干的好事。”
钟芸将目光看向面色看不出深浅的徐焰,怨恨说道:“原来是你,是你毁了我更上一层楼的希望!”
徐焰听到钟芸的声音,不予理会,只是对眼前的沈竹语气淡漠问道:“怎么,我给你的丹药有效果么?”
沈竹闻言后,当即点头回道:“有用,非常的有用,我在服下恩公赠予的丹药后,虽然在之后一段时间里非常痛苦,但它却治好了我十几年的顽疾,恩公你是不知道,在服下你的丹药后,我还从自己的身体中吐出了一条虫子,足足有拇指那么大。”
徐焰听到这句,不由将目光看向了角落处的钟芸,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讥讽。他开口对沈竹回道:“我当然知道!”他顿了顿语气,又接着说道:“正因为我知道在你的身体内有一条虫子,所以我才赠予你那颗丹药,不然你以为你的病,那么好治么?”
沈竹听到这个说法后,不免有些尴尬,毕竟他原本是对徐焰不抱希望的,根本不曾预料到,徐焰真能治好他的顽疾。而不等他说什么,他便又见到徐焰突然在嘴角处,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对他问道:“你可知道,为何在你的身体里,会有这条虫子么?”
沈竹好奇问道:“为何?”
“够了!”
身在角落的钟芸,生怕徐焰说出最终的真相,当即制止了他们的对话,她对沈竹冷声说道:“相公,你别听这书生满口胡言,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他乃是一名刽子手,他来我们畬乡就是为了来杀我的,你又岂能信他!”
沈竹虽然在此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