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永安城众多纨绔中,可以稳稳排近前三名的白冰那位表哥,冯燕云大怒说道:“你若不是欺负我等,又岂能按原价收我们钱,却给这四个乡巴佬一而再再而三的减价,你这价格定的如此草率及不稳定,让我等如何信服?你信不信本公子一怒之下,就派人砸了你这欺客的破店。”
薛河闻言后头疼不已,还别说,以冯燕云这等世家子弟的身份,说出这种话时还真不是吹牛,事后就算有官府介入,无非也就是让冯家陪他点银钱罢了,可冯家的钱,以他商贾的身份来说又岂是那么好收的?指不定,他没得到想要的赔偿金,他还得倒贴一大笔财富进去方能在都城中继续生存了,那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薛河只得苦拉着脸,带有些许讨好的意味对冯燕云说道:“可这几个顾客身上确实是没带够钱,薛某总不能把他们留在店中打工还债不是,至于让薛某收下那位姑娘的珍珠当作是午餐钱,薛某既非奸商,那是万万不能这么做的,况且这其中的差价,也就是十几二十两的银子,这对冯公子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嘛,不,连一毛都算不上才是。”
薛河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语气,随之便心头一狠,接着说道:“这样吧,既然冯公子觉得对薛某的收价不满,那冯公子及几位好友的这顿午餐,薛某就不收你们一分钱了,权当是薛某有幸请诸位公子屈尊来鄙店品尝红枣酒,如何?”
到了这个时刻,薛河早已顾不得自己能赚多少钱,只要能赶紧安抚下眼前这位小祖宗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冯燕云心中已是打定主意要眼前这位美貌的年轻女子陪酒,又哪里肯如此轻易善罢甘休放过他们,当即边怒道:“胡说,好你个薛老匹夫,你以为本公子是贪图你这点银子的人么,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现在就叫人来砸了你这破店!”
仔细一想,听这语气,可不就是白冰那位表哥威胁别人时的口气?
听到冯燕云气的大吼,薛河的心中也是焦急不已,他还真怕这不讲理的公子哥,立刻就去叫人来砸他的店,这要是砸下去,他这间开了数十年的酒店,怕是就要烟消云散了。
何碧珠眼见原本一件很小的事,却恶劣发展到了此刻这个程度,心中对薛河的愧疚不禁骤升,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这家酒庐的掌柜,根本就不会牵扯到这件事中来。
何碧珠脑中继续飞速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去解决这件事,但不料,在她的思量中,一直以来也是被人众星捧月般的杜绍阳,此刻终于是被得寸进尺的冯燕云给彻底激怒了,当即便豁出去对后者冷冷说道:“好你个纨绔子弟,光天化日之下,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区区四品武夫,敢不敢真的叫人来砸薛掌柜的店,况且你就算是要去叫人,也要问过我手中这柄“寻幽”答应不答应!”
冯燕云眼见对方竟敢朝自己拔剑,并且还讥讽自己的修为,瞬间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野猫,气的双眼通红,但实则在"."
心中,却是瞬间闪过了一丝狡黠,因为他不怕对方不出手,他怕的是,对方从头到尾都不敢与自己撕破脸皮。
冯燕云跳起来大骂说道:“好,很好,乡巴佬你敢对本公子出手,你若还能站着走出这间酒肆,老子就跟你姓!”
说话这话,冯燕云转身就去雅舍内叫人了。
感觉到剑气忽然从酒肆中升起的那一刻,在后院小饮的徐焰四人,也都是猛地一惊,随之徐焰与陈青河对视一眼,便立刻站起身朝外院走去,不过在出去前,徐焰却制止了白冰与谷雪青一同跟来,因为他在听到先前那句大叫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