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迫切道:“那就没错了,你们玉家只是不能做影响麒麟阁的决定,没有规定不允许进入麒麟阁的吧。”
“何兄还请明言。”
“我不需要你去朱雀楼坐镇了,我只需要你去莘甲楼。那边有我们的心腹执徐在,而且莘甲楼联通四野,是朱阁第一要紧的地方。你只要打着玉家身份去参观,如果真的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就可光明正大帮忙。这样一来应该没问题了吧。”
玉寇这次总算没有拒绝,考虑片刻后说道:“玉某既以应了何兄之事,断然不该推三阻四。再者玉某身属麒麟阁,若真有意外发生玉某也不可能坐视不管。此事玉某应下了。”
和尚总算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说道:“既然你答应了,那还是尽快赶过去吧,从你们玉家到莘甲楼坐车也要三五个小时呢。”
玉寇说道:“何兄宽心,玉某既然已经允诺。断不会食言,况且玉家占尽地利先机。就算驰援,也要远快于碧阁才是。”
一句话说的和尚脸上精彩纷呈,好在玉寇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也不深究,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就转身离开。
和尚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由得露出笑容。这个玉寇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洞察了我和王洛杰精心布置的这个局,不愧是钦定的玉家接班人。而看他刚才那句话分明是在提醒我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现在选择去莘甲楼不就是已经表明了立场吗?这个玉寇,如果有所图那么一定非同小可!
和尚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不应该招惹玉寇,但玉寇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决方案。通过玉寇把血月和玉家这座庞然大物拉拢到一起是他和王洛杰很早以前就制定好的计划,如果将来真的有偏差,那也等将来再说吧。
现在,还是脚踏实地顾好眼下吧。
毕方侍立在梦拓身边,夜坐在梦拓对面。听完梦拓的话后抬头瞥了毕方一眼,说道:“这还真是有些难办。血月的行事速度太快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跟有凤来仪签了那份约定。原本我以为还有三五年,没想到他们竟有如此魄力,甚至说服了某些人。”
毕方羞惭道:“夜长老息怒,属下一时糊涂这才酿成大错,回阁后属下便联合林枫毁了这份约定。”
夜蹙眉道:“糊涂,麒麟阁岂有朝令夕改的先河。更何况这等大事已经尽人皆知。真要就这样轻易篡改你们五个还拿什么立足。毕方你下次做事可要再谨慎一点。这次不过是因为王洛杰以退阁相威胁你便方寸大乱,下次再有其他情况你又能如何做?”
梦拓说道:“昨天司空已经骂过他了,你还是说正事要紧。”
夜却有些犹豫起来,梦拓再三催促后这才说道:“这也是我从凌烟赶过来的原因。梦拓血月是你一手带起来的,没有人比你对他们了解的更深刻。我想要你告诉我,他们对麒麟阁到底有多强大的归属心。”
毕方心中一凛,夜说这话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他和月已经对血月做的事有些不满。梦拓的态度极有可能关乎血月的存亡。
梦拓起身走了一圈,看着院落尽头的花架,喟然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说了。若是我还在麒麟阁,那我自然是不担心的。我相信血月那几个人都是绝对值得信赖,而且足以让麒麟阁铭记他们。可现在我没办法控制他们,权力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再没有真正得到之前谁也不敢保证得到的人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血月近期做的事很多已经超过了我当初的设想,最可怕的是他们已经成了气候,我之前留的能制约抗衡他们的后手几乎全都要被王洛杰铲除干净。而看起来王洛杰似乎还不满足于现状,所以他这次才故意要刺激林枫。我现在还不知道王洛杰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