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只有这十六个古稀老人。
儒士到了门前,门口一左一右佩刀的禁卫目露凶光。为他领路的卫士手抚刀柄,说道:“张阁主,请进。”
儒士微然一笑,一挥衣袖昂然而入。房内上下两首坐着两人,儒士向二人行礼,高声道:“草民张寻见过丞相,尚书大人。”
“张寻!你可知罪!”丞相怒拍茶桌,厉声道。
儒士抬头神色不变,又一次行礼,说道:“请恕草民愚钝,不知丞相大人因和问罪!”
“滥杀无辜,私设刑堂,目无王法你还不知罪?”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草民倒想请教大人何谓无辜?”儒士拂袖冷笑。
“哼!你们麒麟阁阴聚兵士,意欲何为?难不成想谋逆?”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麒麟阁因和存在大人应该比草民更清楚才是!若是乾坤晴朗寰宇无私谁又愿意做这没命的生意!就是麒麟阁,若不是太祖武皇帝支持,又怎么会壮大至今!现下圣上年幼,误信谗言丞相作为百官之首正应该匡君正言,反倒对我麒麟阁咄咄相逼是何道理?太祖立国是就曾与麒麟阁有言在先,麒麟阁不得与朝臣有染,不得私自扩充,不得伤无辜百姓,则我朝万世不得伤损麒麟阁。现在麒麟阁恪尽职守丝毫不敢逾矩,而今不过三世,丞相就想违背祖训?”
十六个老者都默默打量了三人一阵,他们对和尚身后两个人显然兴趣更浓。其中不乏有相邻二位小声私语了一阵,片刻后一位老者说道:“没想到小友带了两个朋友,这里椅子不够,恐怕要辛苦两位站一会儿了。小兄弟,你请坐。”
和尚在空着的位置了坐下,他面上见不到一点紧张胆怯愤怒,有的只是从容。
左手边一位老人问道:“听老唐说小友要见我们,应该是为了麒麟阁的事吧。这件事,我们也正在商议,小友既然是麒麟阁的人,我们倒是很想听听小友的意见。”
和尚知道这些老人每一位都日理万机,他们是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的,所以一切最好都直接开门见山。
“麒麟阁还真有胆子敢谋反不成?”
张寻挺胸正色道:“草民绝对不敢!只不过草民有一事不明,太祖武皇帝起身草莽,适逢前朝皇帝昏聩民不聊生。武皇帝收聚流民揭竿而起,那时麒麟阁就以存在!前朝时麒麟阁还曾开仓济粮,武皇帝也正因如此才与麒麟阁结缘。后阁中前辈感武皇帝仁德,助太祖取得天下,不敢有丝毫贪功,功成后麒麟阁便再不参与朝廷之事,时至今日阁内上下一心无人敢有违训诫,草民倒是不解,谋反二字从何说起!”
丞相哑口无言,一旁尚书喝道:“一派胡言!我太祖武皇帝那是真命天子,以你之言我朝江山是你打下来的不成?”
“草民不敢!太祖雄才伟略真命天子。三战而有天下举世皆知!”张寻不卑不亢,“麒麟阁不敢邀功,却也不敢逆天行事。非只麒麟阁,有凤来仪彼时也多有所建树,开朝之初太祖若是诛戮的叛臣是我麒麟阁人而非有凤来仪,想必今日出现在这里的就不是我张寻而是有凤来仪凤主了吧!”
“大胆!你竟敢为那些逆贼开脱!”
“丞相大人何必动怒!历朝何尝不是如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大人饱读诗书岂能不知!就是我麒麟阁,也正因此而存在,丞相大人若是一心问责,草民也不敢反驳。”
“哼!”
“只不过,麒麟阁本就是叛臣之后!”儒士眼中已经露出凶光,“麒麟阁本就被前朝所不齿!如果圣上一位见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