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叹口气道:“只是从此后,再也没有了良岫殿下的任何消息。”
龙云漠听了许久没有说话,内心凄然却又存着一点儿希望。
他忽然记起什么,对惜月道:“惜月,你来认认这件东西。”
说着让小顺子拿过那幅画像,在惜月与沐泽面前展开来。
这画不打开还好,一打开,惜月见了不由得惊叫一声:“小姐!”便上前抱着画哭了起来。
龙云漠心中一凉,问道:“惜月,你可认得画上的人?”
“圣上,这分明就是我家小姐的画像啊!”
“这就是你家小姐的真实模样?”
“圣上,千真万确,这就是小姐的画像!”
一旁的沐泽也点头道:“圣上,这确实就是良岫殿下的真实容貌。”
“你也见过她的脸?”
沐泽略一犹豫道:“是自那年在问杏轩,良岫殿下落水后,生命垂危,流月姑娘担心殿下因戴着面纱,若是没了气息也无法察觉,所以做主将面纱摘了下去。故而,草民逾矩,得窥殿下尊颜。”
龙云漠又看向小顺子,后者不由瑟缩了一下,低下了头。
“你也是见过的?”
“是圣上”小顺子嗫嚅着,虽然不知道为何圣上对良岫殿下的真容如此在意,却依旧心虚得很,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圣上之前看到过殿下的真实容貌。
龙云漠手指抖着抓住惜月的胳膊,追问道:“好,就算这是她的画像,本来也是,世间容貌相似之人不在少数,有巧合也是说得通的。但是,惜月,你可知道这画像是谁为良岫画的?”
“这是小姐自己画的,奴婢记得当时小姐还与流月玩笑,说是要作为陪嫁一人为我们画一幅,免得我们将来把她忘了。”
惜月想到当时主仆三人在一起时的情形如在眼前,如今却死的死亡的亡,天人永隔,不由又哭了起来。
“你要想好了再说,此事已隔了十多年,想是你记不清也是有的。”
“奴婢怎会忘记?小姐画这画儿时我们主仆三人被,被软禁在问杏轩,哪里会请得到画师到问杏轩来?这些画,确确实实是我家小姐画的。”
“可是,这上面的落款分明是个,是个叫,端玉的,又怎会是良岫的画作?”
龙云漠心里发虚,却强词夺理,意图证明,良岫不是端玉。
惜月听闻却释然,道:“圣上果然不知?我家小姐曾经在嵯峨山白云观生活了九年,虽未出家,凌虚道长还是赐了她一个道号,那道号便是端玉啊!”
什么是五雷轰顶?只需问问现在的龙云漠便知了。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尖叫,他茫然地看着惜月,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到。
不要相信,这根本就不可能,端玉儿和云良岫分明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不要相信!
“她怎么会是端玉!她分明是宰相府嫡小姐云良岫!!她分明就是云良岫!!!”
龙云漠忽然站起身,一边逼问着惜月一边一步步向她逼近。
惜月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发蒙,但是,小姐确确实实曾经在白云观生活过,自四岁起到十三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