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地叫嚷声充斥在大街上,一些干活累了的 ,就拿个小板凳坐在街边看戏嗑瓜子,路边香腾腾的包子白气向上扩散,蒸笼一被掀开,那止不住的香气纠缠着人们的口舌,吃着肉馅的煎饼包子,买上几斤椰子糖,糖在口中化开,笑容也不自觉绽放在脸上,这是曾经在海寇统领下时从未有过的欢愉热闹。
虽然是腊月,兰迁等地方还是和新阳城的春夏没有区别,人人穿着轻薄的短裳,不过,就算不是寒冬腊月,这里的人同样也是要过年的。
过年要热闹,要有彩头,段枢白让个个村里都要出一个表演节目参加新春比赛,还特意搭建了一个大舞台,听说能上台表演,不少村民牟足了劲要拿比赛的头筹。
街上也是红彤彤的样子,擅于手工的妇女们坐在街头制作火红的大灯笼,手巧的剪春花,做好了的灯笼,或是零散售卖,或是被大商人批次买了走,给家里多添加了几分进项。
照她们这些女人来看,日子过得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好色之徒的欺辱,不用担心自个儿被穷凶极恶的海寇贼匪糟蹋了去,年华正好的妙龄少女,也敢穿红戴绿打扮梳妆起了自己。
更为重要的是,她们还能去帮工做酱料和干果,挣点小钱填补家用,还能给自己买上一串珠花,多存一点嫁妆。
“将军可真是个大好人,这才几个月,咱们的日子就有这样的变化。”
“海寇没来前,我们的日子也不曾这样好过。”
……
张长乐写了一副春联,吹干墨迹交到段枢白手上,段枢白随意瞥了一眼,淡笑着夸奖道:“长乐,你这字有所长进。”
“哪里哪里。”张长乐摇了摇头,低下眼眸悄悄瞟了一眼面前的段枢白,再看看自己的一手好字,在心里面呜呼哀哉道:当初的狗爬字先生,现在也能站在至高位评价他的字,悲哉悲哉!
段枢白手一撑,坐到了方桌上,似有所感地看向张长乐,“你偷偷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