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胡乱猜测的马淑琴瞧见这情况,哪还用其他猜测,原来她儿婿可不是镇定,而是表面镇定,实际上慌乱地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那地方可千万不能进去,你就跟我一起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
段枢白听说萧玉和已经在里面待一天了,此时怎么还听得进别人的话,他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见到萧玉和。
“你别进去,你进去孩子怎么生啊!”
“你给我站住,快快,快拦住将军!!”
可对于身材高大,气力过人的段枢白来说,这时又有谁能拦得住他,他一句推开门,大步跨进了产房,把里面的几个稳婆吓得不轻。
马淑琴看见儿婿已经一马当先闯了进去,在后面摇摇头,念叨道:“你看看你这一身煞气,可别把孩子又吓得缩回去。”
摇完头后,马淑琴又不禁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叫人把门关上,她这个老婆子就不去凑热闹了。
让儿子见见儿婿,说不定一时激动,孩子就出来了呢?
想到这里,马淑琴去招呼人,“家里来了的几个名医一定要好好招待着。”
萧玉和这次生产,就怕大人和孩子有危险,府中请来了许多大夫跟着一起守着。
段枢白进到产房里,里面的稳婆都瑟缩着不敢说话,段枢白顾不了她们,他的眼睛里只容得下那个在塌上躺着的人。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萧玉和脸色煞白,被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折磨的意识模糊,睁不开眼睛,也使不上力气,段枢白快速走到他身边,握起他的一只手。
段枢白心中无比心疼,萧玉和的脸色比白纸还要惨烈,额头上的冷汗让他更为憔悴,整个艳丽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眉心的朱砂痣,也变得暗淡无光。
外面张灯结彩,庆祝节日,这里却是被疼痛折磨。
“玉和。”
萧玉和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段枢白,嘴唇动了动,漂亮的狐狸眼中泛着水光,声音虚弱而无力,“你回来了啊?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他睁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段枢白。
那迷离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委屈,又带着一丝怨怼。
都怪你们爷俩,一个不早点回来,一个不晚点出来。
如果早些回来,就不会撞到此时他生产的模样,他萧玉和也不会这般狼狈,他辛辛苦苦打扮了那么久,所有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萧玉和宁愿段枢白看见自己坐月子时的模样,都不想他见到此时自己这毫无血色的样子。
他心中有些后悔的想,是不是昨天跟这小家伙说叫他晚一两天出来,这小东西就把他的话记在心里,所以才死赖在他肚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段枢白手有些颤抖地接过稳婆递过来的帕子,替萧玉和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的声音沙哑,叫唤道:“玉和,疼不疼。”
萧玉和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猛瞪了他一眼,“疼死我了。”
段枢白无比自责,手心冒出了汗,“都怪我。”
“怪你做什么,都怪肚子里的孩子,他怎么还不出来,本来以为是个乖巧的孩子,结果比团团还不让人省心,喂,段枢白,你要给我记住了,孩子出来,我没力气,你可千万记得要给我重重打他小屁股几下,让这个小混蛋长长记性,还死赖在爹爹肚子里不出来,这个小混蛋,你一定要记住了!”
“这个小混蛋,一定也像你,肯定像你,我想生个像我的孩子怎么那么难。”
“小混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