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忘了给沈宿联系方式,现在还联系不上。
第二天清早,苏悯就起床了。
苏母猜到他要做什么,早早地就在楼下客厅坐着,她一晚上没睡,眼下青黑。
苏悯说:“妈,你等在这干嘛?”
苏母看了他一眼,说:“你以前的那些东西我没扔,我把它锁起来了。”
苏悯半天才回神,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自己翻的那些笔记本,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他深呼吸,冷静道:“等我回来再看。”
苏母说:“我陪你去吧。”
苏悯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吧,万一你到时候又哭了就不好了。”
苏母:“……”
苏悯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什么意思。
他找的这个催眠师是这里名气挺大的,据说是个大师,一个中年男人,还留着艺术气息的长发。
苏悯进去的时候都有点怀疑。
大师颇为高冷:“躺。”
苏悯躺上去,问:“不需要我说什么?”
大师冷情冷语回答道:“不需要。”
苏悯:“……”
他怎么觉得这有点不靠谱。
以防万一,他还是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也说了自己详细的需求。
大师依旧说:“躺。”
苏悯一脸懵逼地躺到了那边的躺椅上,看着他拿着工具出来,然后咧嘴一笑。
大师:“我师姐今天早上说你会来找我的。”
苏悯感觉挺神奇的。
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电影里的神婆,纵然只是沈宿记忆里的,也让他感觉捉摸不透。
催眠的感觉和进入全息观影时意识被打开有点像,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
……
苏悯醒来的时候还在椅子上。
对面的大师正在打电话,口水喷了一桌子:“……就不能打六折吗?六点五折到六折不行啊?”
苏悯耳膜震了震。
听到身后的动静,大师挂了电话,又高冷地问:“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他脑子里有点混沌,坐在那边缓了缓,然后才敢去想那个年龄段的记忆。
几乎是一瞬间的,纷杂的记忆向他砸过来,就像放电影似的,一个个片段从眼前闪过。
最终都汇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