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哀家和先帝都从未曾疑过你,最为倚重的也都是你。先帝驾崩,哀家不知当依祖制立大皇子,还是顺应情势立二皇子,也是因为听了太傅之言,最终定下了二皇子。”
“现在,哀家也仍是信你。那么太傅,您能告诉哀家,这明伯量一案,背后的推手到底是谁?”
“太皇太后娘娘,”郑成徽叹息一声,慢慢而又沉重道,“若是老臣告诉您,此事无关肃王或者升平大长公主,您信吗?明家掌权数十年,位高权重,明尚书又不是收敛之人,得罪之人无数,错杀冤杀之人也无数,现在不过是有人观测时机已到,正好在此时机发难罢了。那些罪名,一桩桩一件件,绝没有一件是冤枉了明尚书的,甚至明尚书所作,只有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容正卿的办事效率很高,或者说多年前他便已经着手查明伯量的不法之事,所以不过才缉拿了明伯量数日,就已经“拿到”了不少的罪证,依大魏律,这些罪证足以将整个承恩公府抄家流放。
太皇太后面色难看,她道:“太傅,哀家知道,大哥有罪。哀家并不是想包庇他,只是此时先帝新丧,新帝初立,京中形势诡谲,不少势力尚在蠢蠢欲动,若是朝廷再起动荡,势必引起人心惶惶,朝政不稳。哀家想的事,此事能不能暂且压下,待政局稳定下来,再作打算?过上两年,哀家自会亲手处置他。”
郑成徽跪下,道:“太皇太后娘娘,明尚书之罪,且不说明将军的旧案,若是当年先帝太子妃一案,先帝皇庄遇险一案,明尚书皆有涉足其中,您还会这么决定吗?明尚书犯的,可是弑君一罪。”
太皇太后怔怔地看着郑成徽,面色白得跟纸一样,她犹如受到重锤,忍着心中的剧痛喃喃道:“不,不可能。”
她大哥不可能蠢成这样,这个时候,这种形势下怎么会去弑君,弑君最终不过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她大哥怎么可能蠢成这样。
这大半年以来,她是受了很多打击,但不代表她已经被击垮,连脑子都没了。
她慢慢镇定下来,眼睛盯着郑成徽,冷冷道:“若是他犯下弑君之罪,太傅,您当知道,哀家不可能容忍,所以把所有的罪证都提上来,哀家要亲自审问此案。不要说不可以,有关先帝的,哀家都必须亲自过问,不允许任何人怀着私心愚弄哀家。”
郑成徽俯首,道:“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