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梁浅一边听着谛听的介绍一边努力把宝宝们的名字和长相对上号,可惜他对神话传说没什么太多研究,也就无从知晓幼崽们的种族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唔……
停在架子上头的黄色白色紫色三只啾啾分别是鹓鶵(黄),鸿鹄(白)以及鸑鷟(紫),用更为笼统也更容易被理解的方式来说明的话,这三只都是凤凰。
——凤凰有五色,赤者为凤,黄者鹓鶵,青者鸾,紫者鸑鷟,白者鸿鹄。
蹲在三只啾旁边更蓬松一些的红色肥圆啾则是毕方,一条腿让它重心不稳站得东倒西歪,要靠着边上的啾才不会滚成球。
说是一只只啾都很有来头,然而此刻在余梁浅眼里,除了身体健康精神十足,这些跟以前菜场经常有人卖的彩色小鸡真的没太大区别。
这四只啾啾外隔壁孵化室里还有几颗重明鸟的蛋正在孵化中,顺利的话再过半个月就能出壳了。
架子边上是一个小水池,通到外面的大水池里,池里的水清澈透明,能看到水底乳白的细沙。水池边角的位置放着一个巨大的蚌壳,余梁浅目测了一下得有一米多长。
池边一个人身鱼尾的小家伙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跟他刚对上视线就吓得一哆嗦,尾巴一甩泪眼汪汪地钻进蚌壳,在池壁留下几颗小珍珠。
“这是东海的近海鲛人。”谛听说道,“因为人类又是搞养殖又是弄海洋旅游业的,他们一族在近海住不下去搬到深海去了。不过他年纪太小适应不了深海的环境,就送到我们这边先养着。”
余·人类一员·莫名愧疚·梁浅:“……哦。”
“这棵是大椿。”睚眦也别别扭扭地开腔,把养在盆栽里的一颗小苗苗抱起来,顺手摘掉缠在上头的绿色藤蔓给余梁浅看,“这条是青蛟。”
好吧,不是藤蔓,是一条通体翠绿如翡翠的小蛇,额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黑豆眼显得无辜又可怜。
余梁浅试探着伸手,小蛇吐出信子感应了一下,就从睚眦手上游到余梁浅手上。
“真乖。”余梁浅轻轻摸了摸小蛇的身体,顺便估量了一下七寸的位置——全都是以前在野外搞研究留下的职业习惯,毕竟越没人的地方物种就越丰富,余梁浅曾经无数次从衣服鞋子睡袋里找到过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蛇虫鼠蚁,给他空间他还能给你表演个现场捕蛇。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怎么怕睚眦的兽形,跟早上一睁眼和毒蛇大眼瞪小眼的惊悚相比,睚眦的惊吓度还差那么一点。
介绍完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树上长的(?)几只,就到了趴在屋子正中央的两个。
左边垫子上的白毛球是只讹兽,长耳红眼短尾巴,乍一看标准的兔子像。
右边哼哼唧唧的小奶狗是祸斗。这只司火的神兽却是从小流浪严重营养不足,被睚眦从不知道哪家的灶火里拎回来的时候毛都没长出来像只老鼠,长到现在也是肿眼泡瘦巴巴一身毛稀稀落落,叫起来都有气无力。
余梁浅摸了摸讹兽表示友好,又摸了摸小祸斗,眼睛在它圆鼓鼓的肚皮上观察了一会,又上手仔细揉了揉,扭头问道:“它多久没有排便了?”
他的问题叫睚眦和谛听都愣了一下,过了一会睚眦才答道:“从到这边就没有……大概五六天。”
“那应该是还不会自主排便。”余梁浅撸起袖子快速进入工作状态,“有棉签吗?或者湿布也行。”
妖怪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一摸这个肚子就是急需辅助排便的状态——很多动物幼崽在刚出生的时候是无法自主排便的,需要母亲进行辅助。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