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种情绪的传递,让他无法控制地放松平静下来。
“乖孩子,乖孩子。”余梁浅笑起来,语调柔和,轻轻抚摸睚眦后颈的位置。
被他低声夸赞着“乖孩子”的时候,睚眦像真的就此变得温驯似的,又慢慢成了最开始趴伏在地上的姿态。
嘴里叫着总有一天要把余梁浅咬死地死撑,尾巴又罔顾主人的意愿轻快地左右摇晃起来。
睚眦嘴里不承认,但他是很喜欢的——不是那种傻得要死的抚摸或者夸奖什么的,而是余梁浅身上那种平静的情绪让他感觉非常舒服。
他以前只在自己捡回来的幼崽身边体会到过类似的情绪。那些幼崽都是又小又弱没有半点攻击能力,不会在他放松的时候反戈一击伤害他,既能够提供陪伴也不会叫他精神紧张,他那时的情绪跟现在极为相似。
可又有哪里是不一样的,他说不出那种区别,但他的确是极为罕见的在身边有外人的情况下完全松懈下来,毫无防备地昏昏然睡去,而没有被半点声音吵醒。
应该说这是他第一次在边上有人的时候陷入完全的沉睡。要知道哪怕当年他们兄弟挤在一窝里抱团取暖的时候,他都是睁着眼到天亮的那个。
当然最后余梁浅的项圈还是没能做成,睚眦只是把那条给他量颈围的皮绳卷卷缠在手上,就若无其事地踹开门走了出去。
他突然觉得那个姓余的也不错,就少对他发几次脾气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