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然顿时喉间一紧。
某个念头在脑海之中野草一般疯长,他尚未来得及说出那句话,便听到白胥华道:“我去雪中处一会儿便是。”
——既然寻常冷水不行,那他去往比冷水更冷的雪中,吹风冷静,自然便该是行了。
景修然睫毛一颤,他轻轻道:“这法子不可。”
——不,若是白胥华真的对自己如此之狠,这般药物,自然便是算不得什么的。
可若真是这般做,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吹上数个时辰的冷风,其他不说,只他的手脚,便得被冻出裂痕来,风寒入体,骨头也会逢到寒凉之意,便会酸痛不已。
景修然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了白胥华着想,还是只为了自己心中的亵渎念想,他轻声劝道:“公子怕是不知。”
“这药物与寻常的助兴物是不同的。”景修然道:“除非发泄出来,否则一点都解不了不说,药性还会愈拖愈烈。到最后,那中药的人便会耐不下去,甚至……当众做出丑事来。”
白胥华睫羽一颤,他道:“便没有其他法子么?”
“的确是未曾有的。”
景修然低眉回答,他所说的,除了冰雪不可解除药性之外,其他全数都是真的。
而且这类药物压在体内久了,中药者也会受到一些影响,就如那天生媚骨者一般,骨子里都带上了淫性,旁人轻轻一触,都会叫人受不住,无法抑制的生出谷欠念来。
景修然将此等事宜坦言告知,便见到白胥华握紧了手,面容上,也浮现出一点犹豫来。
叫人看得心中酥痒,忍不住便接着道:“药性不除,公子也走不出这殿中。”
这一句话似是终于牵动了白胥华的心念,他微微张口,又不知该怎么说出话来。景修然细细打量着他,自然就未曾将这一点犹豫错过。
他主动开口,温声道:“我见公子对此好似接触不深,您可知晓该如何做?”
白胥华犹豫一二,迟疑道:“应是知道的。”
他虽然强作镇定,可眉目之间,却仍旧有一丝丝的迷茫之色。
叫景修然看得心中生出一片莫名情绪。
这是个连自己身中春毒,都发觉不到的人。
他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甚至不知要如何自渎。
分明看上去是这般淡漠冰冷的仙人模样,却也——
却也真像是位不沾人事的仙人一般。
他不知自己对于他人,到底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也不知他此刻的模样,到底会叫人生出怎样的谷欠念。
这人对这一切都全然不知。
他亦是不知春毒情事,自然也就不懂巫山云雨。他对自己所说轻易相信,实在是个……真正光风霁月,过分天真的世外人。
景修然似乎醉了。
他之前宴上,也曾经饮了不少酒。不知是不是这些酒酝酿出了深沉醉意,叫他如今,生出了这般大胆逾越的念头。
他轻轻凑近了,道:“公子怕是……不大懂罢。”
“这等药性,还是快些解了的好,若公子不嫌——”
他道:“……那便由我,教公子罢。”
这话说出时,景修然恍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打破了。
他此刻提出这般建议,已经并非是单纯的为了白胥华好,更多的,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谷欠。
不,不应该这样。
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