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面对景修然时,阮酥玉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殷切,却也是极好的。
毕竟景修然,实在是一个叫人讨厌不起来的人物。
然而这一次时,她领路时却频频走神,就连说话时,也充满了敷衍之态。
她面容上虽然与往常一般带着笑脸,但只要是有一些心思的人,就能看出其中的勉强之感。
等见到白胥华的时候,景修然便提了一句,他道:“公子不准备………”
他只说了前一句,便不再说下去了,白胥华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只平静道:“我此刻若是问了,她便瞒不住了。”
白居华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实在是极深不可测的。
只要被他眼神一瞥,被他看见的人,就好似被看透了一般,全身上下的秘密都无处可藏。
这般情况下,若他真的问了,阮酥玉定然是要更加慌张一些的。
她若是因为这些情绪,而匆匆忙忙离了燕国,那白胥华几人定下来的事情,便要生出变动了。
但在景修然看来,事情却不是如此。
他是全数跟进了这件事情的,在一开始知道了阮酥玉的各种奇思妙想之后,他实在是惊讶极了。
其中有些点子可行性极强,简直堪称绝妙,但这些东西,却不该是由一个女人所想出来。
但景修然所见,这些东西却的确是阮酥玉所想。他知晓自己陷入了误区,便收起了所有对阮酥玉的轻视之心。
但是时代所赋予人的局限性,却并没有完全消除。此刻,在景修然看来,阮酥玉已经是一个男人,已经不被他划分在女性的分辨范围之内了。
因此阮酥玉身上该有的,女性所独有的一些弱点,也就被他这么忽视了过去。
白胥华未曾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景修然,露出了一点无奈神色来,这叫景修然立刻便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些什么,他顿了顿,便有些无措一般地看向了白胥华,想要得到一个疑问的解答。
白胥华与他对视一眼,却像是未曾看出他的意思一般,只垂下眼睛,落下了手里的棋子。
随后道:“你要输了。”
景修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顿了顿,便也只得低下脸来,继续专心这一局棋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白胥华院子里,水池中生出荷花来的时候,阮酥玉成了白胥华的弟子。
阮酥玉的体质,无疑是非常优秀的。
白胥华借着师门未允之名,没有教导阮酥玉青云门的功法,他在另一个任务里游历之时,曾经得到过一本残缺的奇异功法。
他将其修改补全,到了自己满意的状态之后,便将其交给阮酥玉练习。
阮酥玉只是练习了几日,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质有了改变,她行走起来,身体简直轻得要飘起来一般。
在夜里的时候,也能在黑暗之中,看见许多东西。
这叫阮酥玉欣喜若狂,她不会武功,因此很多时候,有很多事情都极不方便。
但是如今有了白胥华给她的功法,很多事情上,因为她的身体而出现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然而这段日子里,好事似乎只有这么一件,燕国这里出了昌盛商行,与阮酥玉的势力打擂台,而阮酥玉手下的势力,却偏偏在这个空当,大出了问题。
原因还出在她一名手下的身上。
阮酥玉手下的商行,与楚国的商户联系起来,垄断了楚国之中的许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