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病态的性感,叫阮酥玉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国师这幅模样,很像是久病的人,但是他除了外表是这般模样,其他方面,却是半点都未曾表现出不对的。
白胥华微微皱着眉头,他解下了身上的外裳,叫阮酥玉转过身去,便见国师上了岸,披着他的衣裳,湿淋淋地站在原地。
“并蒂,”白胥华支开阮酥玉,道:“你去为他取一件衣裳来罢。”
阮酥玉微微一顿,便应了下来,她好奇地看了国师数眼,方才慢吞吞离去了。
“你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国师实在是个极其疲懒的人,他在几年前,因为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甚至几年都未曾出过宫,就连燕帝要见他,也得自己前去。
可是等到白胥华到来之后,曾经的那个疲懒国师,就像是一个恍惚间生出的幻觉罢了。
他虽然并非是三天两头往外跑,a3是如今这般离宫的频率,也叫知道他原本秉性的人颇为心惊了。
“可当真是聪明,”国师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他将紧紧贴在身上的头发拨开,道:“可还记得你之前叫我们看的那张图纸?我这些日子,可一直在寻那东西,昨夜刚刚寻见,本想要来见你,怕你睡了,方才今日来寻你。”
这可实在是一件喜事!
白胥华道:“是寻见了那些图样,还是见到了那地图?”
“是那地图,”国师道:“若是那记载未曾出错,那该是吕国皇宫的暗道。”
白胥华这些时日里,也看了许多关于以往事情的记载。
如吕国,便是几十年前战乱时期,曾经飞速发展起来,繁荣昌盛,却又在一夕之间全数崩溃的国家。
据闻吕国之中,全数国民都是女子,她们颇为神异,力大无穷,每一个国民,都有这叫人心惊的武力。
身为一处大国,她们的百姓数量却极其稀少,几乎没有军队,像是本能一般,吞噬周边有人烟的场地,不断扩大自己的地盘。
她们受孕的日子,也是固定在每年七月的时候。每到了那个时间段,她们便会四处掳猎优秀的男子,带回去轮流上阵。
在确保受孕之后,她们便将对方驱逐,简直像是某种人形的动物。
虽然有着人类的身体,但是实际上,却仍然遵循着天性之中的本能。
“吕国。”白胥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想不通,为什么吕国皇宫的暗道地图,会流落到阮酥玉的手上。
难道是楚帝?
阮酥玉与楚帝的关系,实在是值得玩味,若是楚帝得了这方图纸,交给阮酥玉查看,倒也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吕国当初,可是留下了什么东西?”
“有没有留下东西不知道,不过金银珠宝,怕是留下了不少。”
国师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他的眼睛半眯着,看起来,简直像是在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一般。
他们聚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阮酥玉便捧着衣物过来了,国师先穿上了鞋子,便抱了衣服,只披着白胥华的外裳,往屋里去了。
白胥华的衣裳,颜色都偏向素色,如今国师将他的衣裳穿在身上,便更多了些病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