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先生,你真会说笑,木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想安静度个假,不曾想过要打扰在港城的任何朋友。”
木村先生的唇间挂着温柔淡雅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却锐得仿佛看穿了宇文炫的心思,但,他的俊脸依旧没有情绪起伏。
宇文炫刹那间燃起一股不悦的情绪,木村跟他打马虎眼,他相当不满意。
眼中隐隐闪动着幽波,他不再跟他兜圈子了,实话道明来意。
“木村先生,宇文家的家事并不是你能插手的,你最好是袖手旁观。我们的一些家事,外人也不懂。
我的孙子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也不用瞒我了,你来港城压根就不是度假的。我不想跟深田道夫交恶,你还是识趣离开吧。”
“宇文家的家事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我更不明白宇文先生的做法,你懂的哈?不瞒你说,木村明天的飞机回日本,我会识趣走的。有些事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宇文先生,你迟一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样子偏袒很不妥吧。”
极是不悦,宇文炫嗤哼一声,幽深的眼眸中两簇温怒的火焰跃动着。
“木村先生,宇文家的家事外人不了解,所以,没有资格评论对与错。”
宇文炫的嗓音清冷,表情也一度严肃地绷紧。
“宇文先生,对与错现在也轮不到我跟你说了算了,我相信法律是最公正的,一切就交由它主宰,它会明断的。”
木村先生露出一抹嘲谑的冷笑,随即,他无谓地摊了摊手,深不可测的眼瞳丝毫不畏惧迎视宇文炫。
宇文炫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瞳猛地一缩,冷峻的眼神刹那间如霜雪般寒冷,他别有深意道:“木村先生,别太过份,你人现在还在港城的。你也别忘了,港城是我的地盘。”
“宇文先生,你觉得心里会有愧吗?抱歉,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我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明天,我一定要回日本。
对了,小宇文先生让我托话给你,如果你有疑问,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他吩咐了,不管以后会是什么局面,都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我是他邀请到港城度假的人,大宇文先生,抱歉,我只认他一个朋友。我家老板让我稍句话给你:凡事要留有余地!”
木村先生目光深沉地盯着宇文诚,咻地,他站了起来,对他微微欠了欠身,“大宇文先生,抱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欢迎你来日本,深田先生一定会盛情款待的。”
宇文炫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心中的愤怒也逐渐攀升。
还闪烁着跃动火焰的深眸流露出一丝鄙夷,他才不屑去日本,更不屑跟深田道夫谈交情。
他现在都不肯卖他面子,再相见岂不是显得很可笑!
木村先生走了,宇文炫还怔坐在椅子上。
他的双眉皱紧,唇瓣也抿紧,仿佛在沉思,而且,神色也略显得凝重。
才那么一瞬间,年伯焰接了一个电话,紧接着,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讲完电话挂了线之后,他立即向宇文炫汇报。
“炫董,出事了。”
“说吧,我料到会是这样了,木村的意思我听得明白。”宇文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他颌上眼睛揉了揉阳明穴。
他以为贺立群死了,所有的所有就会跟随他的死结束了,没想到现在的局势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走到这天,这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或许,已经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了,诚儿是不会死心的,他非要刨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