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叔有没有听说过隋炀帝与琼花的典故。”夏西琼抬眼看向李瑢晔,却不等他答话自己则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相传隋朝时,扬州独有的名贵花木琼花开得正盛, 隋炀帝便不远万里大肆征集民工修造运河,一心来要扬州观赏琼花,谁曾想在运河建成之时, 琼花竟是被一场冰雹给毁了。后来这事口口相传开来,百姓们皆是夸赞琼花是烈女花,宁愿自毁也不愿献媚于皇权富贵。”
将花喻人,夏西琼此举不仅仅是在赞叹琼花品质的高洁,更是在暗示李瑢晔自己的心意,也要如琼花一般洁身自好不愿屈从权贵。
岳城愣住在屏风后,心上的缝被暖意填满,他唇角微微翘起, 他的西琼果然不负他所望。
夏西琼满意地从李瑢晔眼中读出意外, 随即微勾起了唇眸光放远。
“更重要的是,我喜欢琼花的花语。”
“——风华绝代,魅力无限。”
她的声音轻切, 淡淡地飘散在风中。
李瑢晔一时未听清, 迅速缓过神来, “夏侧妃,你刚才说什么?”
夏西琼收回目光,面上是合适的温婉笑容,“没什么,皇叔今日所言西琼必定铭记于心,往日好好搜寻名贵的梅花给您送过去。”
李瑢晔微抿了唇角,他先前放出的暧昧言语她都未有所回应,难道那日真当是自己误会了夏西琼。
他决定最后一试,将手中的梅花递了给夏西琼,方低声道:“你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夏西琼含笑地接过梅花枝丫轻声道:“花开堪折直须折。”
她把玩了下梅花随即又将它扔掷窗外,冷声道:“那也该花甘愿被人折才是,对不对王爷?”
一瞬间空气凝滞了下来,李瑢晔定定地看着夏西琼,眼中尽是若有所思。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王爷,夏侧妃,是奴婢秋儿。”
“看来马车修好了,西琼便不再叨扰了。”夏西琼微微福了身,脸颊上重新带了笑有礼有度地说道。
李瑢晔站在暖阁里遥遥看着夏西琼坐上马车,马车行至出拐角没了踪迹。
“出来吧。”
李瑢晔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看来本王当真是误会她了。”
“只有这样的她才能让末将如此死心塌地,还望王爷成全末将。”岳城扑地一声跪地,沉声道。
“罢了,便随你吧。”李瑢晔无奈道。
“多谢王爷!”岳城满含感激地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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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延皇上缠绵于病榻已一段时间,本以为熬过冬天病情会有所好转,谁曾想刚过了冬转春,他的病情迅速恶化,原本还能勉强支起身子去上早朝,现如今一天内清醒的时候都很少。
皇后于农历二月十九观音菩萨圣诞携后宫女眷一席人,前往皇城一百里外的静安寺为皇上祈福。
静安寺虽离皇城甚远,但贵在这儿的菩萨灵验,周围村庄的百姓有个病灾的都会前来跪拜上香,加之有皇室供奉,这么一个小小尼姑庵倒也香火旺盛。
冯钰微抿着唇角撩开车帘,看向后面的车厢眸光放冷,夏西琼那个贱\\人果然也来了,如今太子远在皇城,我看太子要怎么保她。
她将车帘撺紧在手心中,心中的怨恼却是半点也未缓解。
这一年来,太子偶尔来几次却是不欢而散,日子久了她对他的痴迷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