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钰微抿着唇角撩开车帘,看向后面的车厢眸光放冷,夏西琼那个贱\\人果然也来了,如今太子远在皇城,我看太子要怎么保她。
她将车帘撺紧在手心中,心中的怨恼却是半点也未缓解。
这一年来,太子偶尔来几次却是不欢而散,日子久了她对他的痴迷渐渐消散,爱早已凝结成恨意。
想起父亲偷偷筹备的事,冯钰抿住唇角的冷笑,两日后李承祈就要从高高在上的云端一瞬跌下,事成之后她必定要将他日日锁在自己身边。
她不在乎做什么皇后,她只要他的世界只有她!
冯钰松开车帘抚上胸口按压住心底隐隐而生的兴奋感,第一次觉得两日时间竟是这般长,不过想着李承祈这几天功夫她还能忍。
可是,夏西琼……
冯钰将眸光放远落在后边的黑漆平顶马车,那个贱\\人不过是仗着好容貌,竟是将李承祈勾的五神六道。
还在皇后面前装出一副柔和恭顺的模样,赚足了同情和喜爱。她还是后来方才知晓夏西琼手腕上的绿松石手钏竟是皇后所赠,这般一来纵使她再恨夏西琼,有了皇后和太子的庇护也动不得了。
心中的怒火丛生,心口处却是暗暗作痛起来,疼痛从心口蔓延至后脑勺,整个身子都逐渐麻木。
冯钰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试图缓解那股子麻木感。
翎儿忙斟了杯安神茶递过来,柔声问道:“太子妃,可是心口又疼了?”
她担忧地看向冯钰,太子妃心口发作已是半年有余,请了无数太医却只言是太子妃忧思过度。
可太子那般偏袒夏西琼那个狐媚子,太子妃又如何能不忧思呢。
最近发作却是越来越频繁,太医开来的安神汤也只能让太子妃晚上睡得安稳些。
冯钰轻抿了口茶,心口的痛却是愈加猛烈,她撺紧了衣角忍住疼痛,额头上溢出细细的汗来。
她咬着银牙骂道:“那些个太医真是废物!连个小病都看不好,让本宫生生疼了这么久。”
“想必是娘娘思虑过重,娘娘定要放宽心好好调理才是。”翎儿担心地劝解道。
“太子这般对本宫,本宫又如何能不思虑过重!”冯钰眸子荡漾出泪光,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好在本宫也忧虑不长时间了。”
她沉声问翎儿道:“本宫吩咐你做的事,你可办好了?”
“娘娘放心吧,一切安排妥当。如今没有太子在一旁护着,就算皇后娘娘再怎般喜爱夏西琼,她在这皇后娘娘诵经为皇上祈福的日子里作出□□宫闱之事,到时候就算咱们不动手,皇后娘娘必定会第一个除去她,以正宫闱!”翎儿笑着宽慰道。
“那便好。”冯钰方有些放心地闭起了眼睛,轻声吩咐着翎儿,“本宫身子不舒服,先睡会儿,到了你再叫本宫。”
翎儿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为她盖上小被麓。
这安神茶虽能让娘娘睡得安稳,可却是治标不治本。
众人在马车上颠颠抖抖坐了大半天,方才于中午前到达静安寺。
夏西琼由秋儿搀扶下车,先去了厢房安置。
因静安寺地处偏远,京城贵人喜好来静安寺诵经祈福,故后山专门辟出一块地方安置厢房以供贵人歇息。
夏西琼分配到的厢房极为偏僻,行至一炷香方才走到。
蒋英上上下下检查了厢房与附近并无可疑人员,便交予她一个银哨子,揖手对夏西琼沉声道:“静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