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祈的目光扫过她腕间的绿松石手钏不禁松了口气, 看来母后对她是极满意不过的了。
他心中涌起欢喜, 却是不动声色地将情感掩下。
蹙着眉出声指责夏西琼身边的宫人们道:“这般冷的天, 怎么也不劝公主坐上步辇回去?未能对主子行到劝阻之责, 回去领罚十棍。”
一旁的宫人皆是有些心惊胆战,蓦地跪了下来额头贴着冰凉的瓦砖, “奴婢们领罚,谢过太子殿下!”
他们心中隐隐带着怨, 分明是和安公主不愿坐步辇, 他们是奴才在公主面前又有几分胆子多加相劝呢。
但身为奴才不但要领罚还要谢过主子,这苦啊怨的只能狠狠咽下去。
夏西琼将身子微福为他们求情道:“殿下,他们先前都劝过西琼, 是西琼自己想在皇宫内逛逛, 任性不愿意做步辇。您若是想要责罚他们,第一个该责罚西琼便是。”
她虽然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总归要比在西夏时柔和了不少。
李承祈心中宽慰,, 却是随即淡淡瞥了眼跪了一地的宫人。
“总归还是得惩罚。”
夏西琼淡淡试探道:“不过是小错, 要不罚俸一个月?”
还不等李承祈回应,她赶忙转过身子扬声道:“还不快谢恩!”
那些宫人皆是面面相觑地看了眼,面带感激地磕了下去, “奴婢们叩谢太子, 公主!”
李承祈无奈地看了眼一旁淡定自若的夏西琼, 低声道:“夏西琼, 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
夏西琼抿唇笑了下,凑到他的耳朵旁认真道:“当然是太子殿下,太子若想追责,那就先追责自个儿吧。”
她语气冷冷淡淡的,声音却是软糯带着西夏特有的口音,显得娇憨不少。
李承祈一时失神,竟忘了责备她如此无礼。
夏西琼缩了回去,端庄恭顺道:“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去敬茶吧,方才瞧着皇后娘娘正等着殿下和太子妃呢。”
她分明是持宠而娇,可自己竟欢喜地紧。
他眼眸中却是情不自禁地恣意出三分宠溺,“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想了下方道:“好,你先在这儿逛着别着急走,孤敬完茶便来寻你一道和你逛逛。”
“是。”夏西琼福了身子。
坐在后面步辇上的冯钰恨得牙痒痒,目光胶着在夏西琼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上。
夏西琼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太子,真当是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她只恨当初在西夏时为何没能成功将夏西琼那张狐媚脸蛋划花。
夏西琼走至冯钰身侧福了下身,“西琼见过太子妃。”
冯钰咬着牙刚想出声责骂她,一旁的翎儿忙在耳侧轻声提醒道:“太子妃,奴婢见今日太子对您态度甚好,您可不要为了区区一个夏西琼开罪了太子。太子政务忙不常待在东宫,到那时候还不是您想什么做什么便做什么吗?”
冯钰撺紧了藏在袖下的拳头,忍住欲出的气焰,“平身罢。”
夏西琼轻轻柔柔地答了一声“是”,随即状若无意地抬起手臂轻轻将落下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皇后赠予的手钏显露出来,绿松石沉郁浓重的质地色泽在她的手臂上丝毫不显老气,倒反衬地她肌肤若雪般晶莹透亮,端庄温婉。
冯钰盯紧了她手腕的绿松石手钏,绿松石可是大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