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实在是没多余的精力跟她废话,直接把锄头塞给她:“小心着挖,别挖坏了。”
哼哧哼哧几下,蓬松的土壤就被挖开,露出个婴儿臂粗的东西来。徐璐赶紧扒开上头的土,小心翼翼把里面的宝贝金疙瘩捧出来。
皮色介于土黄和乳白之间,等干透了就会变成半透明的土黄色,上头还有新鲜的须根,形状椭圆而弯曲,更像红薯。
“就是这个,你好好挖,我帮你找。”
这一片还没被人开采过,走七八步又发现一株。林进芳还没挖好,徐璐又发现一株,母女俩分工协作,趁着夜深人静,两个小时不到,居然就挖到小半篓。
徐璐又把撇断的茎杆捡回来,让林进芳挖个坑,统一的埋进土里去——“毁尸灭迹”。
最重要的,为了明天还能继续来,她把锄头和镰刀也藏好了。还一再交代进芳“不许说出去”。
往回转的时候,又趁着没人,去坝塘边把所有的“金疙瘩”洗刷干净,再把那两件衣服打湿盖在背篓头上,看起来像是刚洗衣服回来一样。
两人大气不敢喘,刚到榕树下就遇见以刘桂花为首的一群妇女。
“春花你们去哪儿呢?”
“白□□服没洗完,趁吃了饭有时间,去给洗了。”
众人见果然是湿哒哒还在滴水的衣服,也就不再多问,只说以后黑灯瞎火的别去了,小心哪里绊倒了不好。
原以为煮个白水蛋是很简单的。
然而,现实却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首先,地上那堆长短粗细都参差不齐的木柴,她不知道要用什么点燃。灶台侧面有一个巴掌大的小洞,她从里面摸出一盒火柴来,擦了两根才擦着,但才几秒钟的时间,火柴棍烧完了,她木柴还没放上去。
徐璐比较有动手能力,觉着应该是先放好柴,再擦火柴才对。
于是,她忍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从地上捡几根细柴放锅底下,再点火……还是没燃……
就在她尝试了无数次,半盒火柴用光以后,徐璐终于放弃了。
“怎么春花病好了?你家进芳又上村长家干活去了,哎哟,怎么用了这么多火柴头……一定是病傻了。别煮了,我们家煮的早点还多,芬兰不回来吃了,我端来给你吧……”一个老妇女碎碎念着进屋,又碎碎念着出去。
没多久,端来一大碗面条。
“快吃吧,给你外孙也喂点……唉,村里那些烂了舌头的还说你心狠……要真狠心,进芳进梅两姐妹也不可能……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了。”
徐璐看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碗,虽是糊成一坨放在平时根本不会有食欲的面条,但对于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的她来说,已经是人间美味了。
她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说了声:“谢谢奶奶。”
刘桂花:“……”呆若木鸡。
“春花,你怎么……以前不都是叫我婶的吗?莫非真是病糊涂了,光华没了,你可得好好的把进荷供上大学才行……也就熬出头咯!”老妇人罗里吧嗦,徐璐只挑关键词来听。
当她再次听见“春花”,险些喷出一口面条来。
原来,这原身主人大名叫春花啊。
而且,听这意思,这位春花还有至少三个女儿?!
妈耶,她身为一枚还没谈过恋爱的妙龄少女,怎么就穿越到这种中年妇女身上了?
实在是太饿了,她根本没时间怨天尤人,低着头一顿狼吞虎咽。等快吃完时,才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