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几层衣服,可容倩却觉得这个怀抱温暖又可靠,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停靠下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严琅也不再多说什么话,虽然抱着容倩,手上却并没有过多动作,一手抚摸着容倩脑袋,一手扶着容倩的肩膀。
安抚了一会儿容倩情绪平缓了许多,之前因为太过剧烈的抽泣而引起的胸口脑袋痛闷感也渐渐消失。
“我感觉好多了,我们出去吧?”
容倩双手握着手机无措的抵在严琅胸口上,想起外面还有那么多严琅的朋友等着,稍稍退后一点抬头小小声主动说道。
这事儿肯定还要处理,容倩还准备出去好好谢谢他们。
严琅知道容倩不是她看起来那么软弱,点点头松开手让开了一点,“一会儿我们直接去警察局就行了,保安室这边暂时别松口,这次的事保安太不负责了,不管是不是认识的人,既然对方都表现出这样的暴力行为了就应该首先保证你的安全。”
说到这里严琅皱起了眉,“不过那个人就住在你对面,这段时间你还是考虑一下换个地方住,搬家是最好的。”
想起容倩老房子那边的那个张婶子,严琅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的想法转来转去,倒是也有解决的法子,不过严琅就得考虑怎么把容倩给劝服。
容倩自然也考虑到这个事,而且这件事之后,她也不敢再相信这个小区的物理了,这几个保安要是回头再怀恨在心对她使点坏,到时候她一个独居的盲人,哪里还能保护好自己。
“我会搬回老房子那边暂时住几天,再想办法去别的地方租房子。”
虽然不喜欢老房子那边的一些人,可容倩也没别的办法,今晚她都不敢再住在这里了。
严琅没吭声,只跟容倩说先出去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说来话长其实前后也没耽误多长时间,容倩的心理韧性让她恢复得很快。
刘哥在派出所那边也是有熟人的,电话里把事一说,警察那边也派了人过来,这会儿已经从电梯里出来。
因为来的人就是刘哥认识的,一上来也不管保安室那边的人怎么解释,直接问刘哥,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然后问被抬着的周波以及涉事的三名保安。
问话的时候也十分不客气,并不让他们多说话,只问是不是闯进去了是不是想打人是不是砸东西是不是踹门了之类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等问题。
至于保安,问的就简单多了,不管保安有多少话要分辨,只一个问题就问得他们哑口无言。
“在你们面前,交钱给你们公司让你们能够有工作有工资的业主被一个明显处于暴怒中的男性闯进去,你们到最后还反过来同情这名有使用暴力倾向的男性,试图帮他把一名独居的姑娘叫出来,你们觉得自己有没有把业主的人身安全考虑进去?”
这个问题一出,便是下面还试图合稀泥套近乎的物业领导也没脸说话来。
这事儿摆明了当事人就是要走程序,不准备私了。
周波见情况不妙,忍着浑身的剧痛勉强叫住警察同志,“我也要告那个瞎子的男人,警察同志,你们看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当时还一屋子的人围着,一群人打我呀!”
抬着周波的四个人气不过想要捏拳头,被刘哥拍了拍肩膀,“项队儿,刚好我兄弟严琅跟他女朋友也出来啦,咱们别多废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种事一定要给社会立个典型,这有保安在都能冲到别人家里又砸又摔的,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