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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委屈
眼,仿佛在震惊地问:姑父你真要杀我?

    这事太大了,如秋祭不是帝王在场,无论苏洵然吞了什么禁药,到了最后不过轻飘飘一阵风,几板子下来,悠悠众口便能堵住了,但当着帝后玩这一套,即便陛下说可饶恕,百官也不能轻易纵了这颗败坏营风的老鼠屎。

    只是可惜,细柳之名,到了苏行之手中发扬光大,身为人子不思进取,反倒要搅浑这一潭清水,弄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他们只好喟然感慨一声,这长平小侯爷,着实是个不肖子孙。

    苏洵然茫然地让人戴上了镣铐。他不懂,不懂方才明明方才还在为着天魁第一而拼命,他都想有出息了,也想着一点一点把身上的责任担起来了,为什么,没有人给他机会了。

    他不敢再看闻锦,他大约能想得到闻锦此时看着他的背影的眼神有多失望,和萧铎一样的失望。

    说的话好像突然一下被戳破了。

    闻锦扭头,咬唇沉声道:“爹为什么不为洵然说话?”

    闻伯玉将女儿蠢蠢欲动的手压下来,他心底怎会不忧虑,只是,“兹事体大,陛下正在怒头上,别触了他逆鳞,稍待明日,父亲想法去为洵然澄清。”

    闻锦一眨不眨的目光凝视过来,“爹,你信他?”

    闻伯玉道:“洵然是我跟前长大的,我教过他礼义廉耻,他不说全学了,忠信二字却从无违逆。而且此事过于巧合,那云子轩什么时候瞧见洵然服食了禁药?既瞧见了,怎么开场之前不说出来,定要等到他自己跌出地魁十二,而洵然拔得头筹之后?陛下心里也门清,所以锦儿暂且不必忧虑。”

    他忍了忍,又想说:你既然这么喜爱这臭小子,老父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冤枉处死呢?

    这话,唉,算了算了,女儿脸皮薄。

    闻锦心思活又细,闻伯玉所言在理,她只好咬了咬唇,“那,什么时候会有消息传回来?即便那时真能为洵然开脱,他这名次……”

    闻伯玉敲了她一记,略有不满,“这都何时了,能保住他小命已是造化,莫再多求其它。为父也只能尽力周旋,望陛下念在苏氏满门忠良,皇后操持后宫殚精竭虑的份儿上对苏洵然从轻发落,毕竟——无论如何他是服食了禁药,太医所言不假。”

    苏洵然被押解下去了,少年一步一步走得万分倔强,屹立不屈。

    嬴涯又道:“云子轩,一并扣下。”

    话音甫一落地,云子轩怔愣了,“陛下,我……”

    “人证需出堂。”

    嬴涯不给解释,直接挥手,让人将准备给苏洵然的镣铐依样又拿了一份上来,将云子轩一并拿下了,云子轩心惊肉跳,但想到自己是证人,苏洵然是犯人,同样的锁链,意义不一,便忍气吞声,先把这丝火气咽下去。

    这二人除名,常侍宣旨,定了今年的天魁地魁并十五人。

    其中不再有苏洵然。闻锦的心跳快了点儿,胸口有不容忽视的涩然与委屈,交错着砸过来,砸得她心疼。她捏紧了拳,暗暗地朝云子轩咒骂了一声“卑鄙小人”。

    细柳营今年天魁三元一无所获,本来苏洵然积分已冲至魁首,不料杀出来一个云子轩,将自家到手的鸭子一脚踹飞了,这事搁谁谁郁闷,如今又遭到了连缨与虎豹二营的耻笑,一个个更是愤怒,意难平。

    营中人分两拨,一拨骂苏洵然,他死了活该,一拨骂云子轩,他狗拿耗子。

    萧铎暂且充耳不闻,将云远拽得一跟头扯入大帐,“说,怎么回事!”秋祭场上,便见到云远对云子轩暗中使眼色,萧铎不瞎,知道其中有猫腻。

    事已至此,云远再不敢欺瞒,当即一五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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