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后咬了咬唇,忽然委屈地垂下头,眼眸慢慢地红了。
嬴涯叙旧的方式还是简明扼要,直奔深入交流,掐得咬得,苏后受不住,拔步床哼哧哼哧地乱晃,苏后忍了又忍,终是被嬴涯掐得喊了出来,嬴涯就爱折腾人,一听到这销魂蚀骨的声儿,一想到这声儿是从冰美人皇后喉咙里发出来的,便兴奋得像头野兽。
一个时辰嬴涯喊了三次水,最后抱着皇后去浴身之时,苏后已经累得快睡着了,嬴涯以为她已入眠,便抱着她的腰肢,嘴唇吻住她的红唇嘬了一口,“朕还不是征服了你?同朕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要的,朕会不给你?”
说着,又惩罚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皇后的脸被水浸过,慢慢地露出本真的面貌,肤色不若刚入宫时白嫩新鲜,那时候就像一块豆腐,嬴涯是碰一下都怕弄坏了她,便每晚只敢抱着她喊她的小名,一动不敢动,如今……
岁月是不能饶人的,再艳光照人的美人,到了嫁人生子之后,都难免会黯淡下去。嬴涯皱了皱眉,正要落在雪白脖颈上的这一口便没咬下去了,他双臂一松,将皇后放入了浴桶里,自己起身胡乱擦拭了龙体,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袍子,吩咐人去将公文抱到未央宫。
皇后醒来之后,身边空空无人,衣裳袍子都是侍女换的,她心里知道嬴涯的火来得快去得快,在她身边是不会久留的,失落地攥住了被褥,朝外头喊了一声,问太子在何处。
宫人来传话,太子在东宫,已歇下了,皇后便不再问。
赢央撑着下巴看表哥在院中打木桩。
从木桩,到箭靶,然后到表哥拿起了银枪,虎虎生风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枪法,赢央看得昏昏欲睡,等苏洵然汗流浃背地收势,眼眶红红地,立在原地一声不吭地那袖子开始擦汗。
赢央下巴枕在小手臂上,低声道:“苏哥哥,我是真的很困,陪你在这儿坐了快一个时辰了。”
更深露重的,小太子也要休息啊。
苏洵然枪尖下的红缨随风舞动,有股猎猎的风采。
他回头,朝回廊下台阶上坐着的赢央蹙眉,“我武艺不行?”
赢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苏洵然声音一提,“那为什么没人信我!”
说罢,他一枪.刺出,东宫里头小太子精心浇水养的一株菊花被刺穿了。
花瓣撒了一地。
“我的菊花!”
小太子怒了,屁股一拍站起来,瞪着苏洵然指责道:“你坏!”
苏洵然眉毛一挑,“看你炸毛那样儿,哪有一国太子的端方持重?”
赢央反唇相讥,“呵呵,如若不是你吞了禁药,父皇能把你弄到宫里来?宫里除了父皇就我一个男子汉,还只能把你安排在这儿住!呵呵,呵呵……我明天就跟父皇说去,你不爱同我玩,欺负太子,呵呵,这下不死也判你流放。”
要不是他一下紧张说了太多“呵呵”,苏洵然真信了,他侧过身,不以为意地翘起了唇,“无所谓,你爹不信我,你又这么狠毒,我活得过今天活不过明天,不如流放了干净!”
说到“不如流放了干净”又是莫名其妙眼眶一红。
不知道多少人,盼着没他这个麻烦吧?
他没给苏家的美誉添上一砖一瓦,这些年反在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