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心满意足,抬头看了看天色,拎着狗崽就出了高家——时候还不算晚,他想着先把狗崽送去给温梓然,然后再翻墙回家估计也没人发现。
然而想法是好的,现实却往往不如人意。
宴黎刚从高家翻墙出来,狗崽被吓得汪汪直叫,还没等不耐烦的他给狗崽撸撸毛安抚一下,一抬头便看见他那本该在军营的亲爹站在面前。
这就很尴尬了。性子冷清如宴黎,这会儿也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有怀里的狗崽还不知情势,依旧扯着嗓子奶声奶气的叫着,仿佛怕人忘了它般。
“阿爹。”宴黎最终喊了一声,顺便一把捂住了狗崽的脸,也捂住了它哼唧个不停的嘴。
宴擎的脸色不是太好,也没看被宴黎抱在怀中的狗崽,只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对于自家孩子,宴将军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以宴黎那冷清的性子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要说他是特地来高家道歉的,宴擎用脚趾头想也不会信,反倒是宴黎不服惩罚跑来找高大山麻烦的可能性更大些……如此霸道的性子,宴将军真是想想就忍不住头疼。
宴黎闻言眨了眨眼睛,他虽然不常说谎,但也是要分时候的。眼下这种情形,他能和他爹说自己是来寻高大山让他帮忙抄书的吗?当然不能啊,否则他爹就算不会像其他人教训儿子一样抽他,也得把他关院子彻底禁足。至于禁足的时间,那可就随缘了。
这当然不成,所以小将军机智的把狗崽举起来给他爹看:“来向大山要只狗崽。”
两个月的狗崽才刚断奶,身子还有些圆滚滚的,眼睛也是圆滚滚的,歪着脑袋看过来的模样很是可爱,半点没有成年猎犬的机敏威风。此刻它便睁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宴擎,仿佛为了配合宴黎般,在他话音落下时还“汪汪”叫了两声。
似乎很有说服力?然而宴擎看了狗崽一眼也只是不置可否,继而一针见血的问道:“你没有去找大山麻烦吧?”
宴黎摇了摇头,理直气壮的回答:“没有。”
高大山胳膊断了,还正好断的是右手,吊在脖子上无论如何也是抄不了书的。宴黎哪怕再霸道,也不可能让高大山断着手替他抄书,因此受了无妄之灾的人其实并不是高大山,而是那一群小伙伴。也是宴黎没有时间一个个去找,索性便让高大山出面了,他受伤小伙伴总是要来看的,倒也不算多大的麻烦。只可怜了那些遭受无妄之灾的倒霉蛋。
宴擎又盯着宴黎看了片刻,没再他眼中看出丝毫心虚来,于是便也不再多问,转身便向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宴黎自然跟上了,路过温家小院的时候脚步略顿了顿,可看看父亲的背影最后还是没有直接把狗崽送过去,而是跟着一起回到了将军府。
宴黎以为,经过刚才那一番对话这事也就揭过去了,宴将军对他向来是纵容的。却不料他爹这回却是动了真格,一扭头就又把他关回了小院,这次还派了几个军士守在院子里盯着他,不抄完一百遍家规就不让他出门,翻墙也别指望了!
小将军顿时愣在了原地,片刻后低头看了看怀中抱着的狗崽,一脸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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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宴黎一般抱着狗崽纠结的还有温梓然,她是没想到自家阿娘动作这般快,前两日才说了养狗看家护院,昨日搭好了狗窝,今天就真寻了条狗崽回来。
温梓然和许多女孩子一般,都喜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