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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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并不大,将军府所在的那一条街更是住满了军官,因此一些传闻在既定的圈子里是可以传播得很快的。更何况经过小半个月的时间酝酿,即便军营里那些汉子们性子粗狂,并不十分热爱八卦,但时间久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宴擎大概是除宴黎这个当事人外,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一日他照例在军中巡视,偶然路过一个营帐时,便听到帐中几个低级军官凑在一处说闲话。这本没什么,军官与普通士卒不同,他们的时间更自由,偶尔凑在一起说说闲话或者玩闹一番都是正常的,只要不会误了正事便好。不过还不等宴擎离开,便听到他们提起了宴黎。
军官甲先问:“最近怎么都不见小将军来?他不在,演武场那边都安静了许多。”
军官乙便道:“听说是因为把高副将儿子的胳膊打折了,被咱们将军禁足了。”
军官丙闻言嗤笑一声,说道:“得了吧,咱们军营里的小子从小就摔摔打打,折了胳膊算什么,养几个月就长好了,高副将难道还会拿这个说事?更何况宴将军有多护短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这么点不痛不痒的小事,怎么可能真的去罚小将军。”
军官甲听了觉得有理,便又问:“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军官丙顿时有些得意,笑道:“也就是你们这些没成家的不知道。我夫人早与我说了,咱们小将军啊,是有了心仪的姑娘,这些日子正往人家姑娘家跑,献殷勤呢,哪还有空来演武场!”
这一语落地,帐中顿时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就问开了。
他们军职虽然不高,但大多年岁也不算小了,很多人可以说是看着宴黎长大的。因此除了因他是宴将军独子而对他看重之外,也有一份长辈对晚辈的感情,乍一听这消息自然多有询问。
而此时,站在帐外的宴将军已经懵了——什么什么,他家阿黎有喜欢的姑娘了?!不对啊,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阿黎禁着足又哪有时间去姑娘家献殷勤?
宴擎有些不信,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因此他想了想后主动踏入了这个营帐。
一群人本来正说着宴将军家的八卦,结果一扭头,半个当事人进来了。虽然不是被宴黎这个正主听见,但他们一群外人当着人家亲爹的面说着儿子的八卦,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宴将军虎目一扫,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你们说那姑娘,是哪家的?”
边城民风开放,对于这些事并不十分避讳提及,只是在事情未定之前乱传流言,对于姑娘家的名声到底是有损的。因此几个军官都有些不自在,最后还是军官丙期期艾艾答道:“属,属下也不十分清楚,是家里婆娘听的传闻,说是,说是将军府隔壁新搬来那家的小姑娘……”
宴擎便知说的是温梓然。他想起之前让宴黎帮着温家母女搬家的事,若是让人看见了,不明究竟的人误会了,传出些流言来也是正常的。
这事说来还是他思虑欠妥,正要开口澄清一二,便听军官丙又道:“听说是前些日子,小将军送人回家,两人在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小将军还跟进了院子。”两人孤男寡女的在小院里待了许久……
十六岁的少年和即将及笄的小姑娘,即便不曾发生什么,传闻中也免不了几分暧昧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