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传承古老,但舒家近几代出来的,全是庸才!三代以内,最有出息的是那在宫里当妃子的女儿!
那位舒家的老家主,如今不过是个三品官,比孟静岩整整抵上一品!
舒晴儿有什么底气在孟家,骂孟家出身低微!还跟孟府的嫡女作对!
舒家特意来孟家,不是来祝贺的,是来生事的吧?是想借着舒晴儿,贬低孟家,让贵妃在宫中低德妃一头吗?
林淑想来想去,觉得这一切都是舒家的阴谋,他们想打压孟家,打压孟贵妃。
孟贵妃圣眷在身,当今陛下还不到四十,身体十分康健,日后大宝归属,尚未定夺。
孟寒星的一张嘴,那是骗人的鬼。
两三句话便能将事情的重心转移,化不利为有利。
“母亲,过两日女儿要参加县试,如无事,女儿回去温习了。”
林淑点点头,放孟寒星走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如何报复舒家,如何通知贵妃警惕舒德妃,倒是忘了县试的事。
本来,她打算跟孟寒星好好说说,让孟寒星等上两年,再去考县试的。
如果孟寒星不答应,乍暖还寒时候,贵女身子弱,少不得体入邪风,偶得风寒。
正如孟寒星所想,她不先下手,就有人对她下手了。
“你这作风,倒是有几分军中的气派!咱们军队的人,就是直来直往,谁跟她们打嘴仗,有能耐就动手,谁赢谁是爹!”
宁阳在清荷院等孟寒星,孟寒星刚回来,就被她逮个正着。
然后孟寒星就听到了宁阳如同土匪头子一样的宣言。
“你说的对,但人心叵测,没有几个人是直肠子,用这一套,无法震住有心之人。”孟寒星将舒晴儿扔出去,舒晴儿会认她为爹吗?
不会,她反倒会记恨在心。
不怕君子怕小人,有千日做贼无千日防贼,孟寒星的做法,并非上策。
有上策,但孟寒星不想和那些无趣的人纠缠不休,于是她选择了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树立一个敌人,正面交锋是无法得到真正胜利的。
唯有斩草除根,方能令人安心。
宁阳不明白孟寒星的话,她的阅历太浅,许多事看不真切。
“罢了罢了,你们贵女间的小心思,我这辈子都明白不了。”宁阳将孟寒星为她泡的茶一口饮尽,像是侠女饮酒,豪爽大气的一抹嘴,“我虽过了童试,但排名靠后,接下来的县试,夫子不让我去了,明正学府,唯有你一人接着考,你要努力啊。”
孟寒星轻笑,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努力的。”
只要有她孟寒星在,第一的位置,就是她的!
宁阳满意的很,她起身拍了拍孟寒星的肩膀,然后叹口气,“我父亲来信,说要接我去边关住上一阵子。咱们短时间内,怕是见不着面了。”
“去边关?”孟寒星眼波流转,扯动嘴角,似是关切的问道:“边关气候恶劣,干燥多风沙,与京城气候不同,你过去多半适应不了。”
“没办法啊,父命不可违背。”
孟寒星送走宁阳后,捧着书发了半天呆。
汀兰为孟寒星添上一杯茶,看了看外头漆黑的夜色,“小姐,时辰不早,该歇息了。”
“父亲回来过吗?”
“回小姐,林家的几位舅爷约老爷出去喝酒,前院的灯一直亮着,多半还未回来。”
孟寒星看了眼汀兰,将手上的书扣在书桌上,“他身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