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星看向人群,想找出那个说话的人,这说话的水平,情商真够高的,不送他蹲几天监狱,都对不起他这张颠倒黑白的嘴。
孟寒星舞弊的事,闹得多大,也只是猜测,因为没人抓到真正的证据。
可这说话的人,两三句就给孟寒星定了罪,似乎孟寒星舞弊是事实,如今没有人追究孟寒星,不过是因为孟寒星背景大,无人敢追究罢了。
柏恒微微皱眉,他也看向人群,想将说话的人找到,但那人说话声音虽大,但十分谨慎的躲着,无法找到他的踪迹。
柏恒一时两难了,他和孟寒星表面上是竞争关系,如果他还维护孟寒星,少不得有人往他头上扣一顶害怕孟寒星的帽子,严重的,还会有人骂柏家后辈不行,连个小姑娘都害怕。
可不维护孟寒星,任凭那些人在他面前颠倒黑白的诋毁孟寒星,对柏恒而言,他良心难安。
孟寒星这些年一直压他一头,柏恒虽气,虽妒,但他知道,孟寒星靠的是自身真材实料,他技不如人,多生气也没用。
柏家出身的公子,不至于因为技不如人而暗害他人,若是连这份胸襟都没有,如何在世家立足?
“啪!啪!啪!”
有节奏而清晰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又一下的声音,像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人脸上。
啪啪啪,响的很。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一身洁白的学子服,穿在他身上,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如同隔世的仙人,垂首倾听人间疾苦,一瞬间连他嘴角带着的笑意,都有了出尘之感。
仙人?不,是披着仙人外皮的俗人。
“说的真好,如果笔在手中,不知是否能写出一篇旷世奇作了?”孟寒星笑的温和,说的话像是毒蛇吐着毒液,“身为圣人门生,偏信偏听,在无实证之时,用一张嘴,将谣言传的纷纷扬扬。蓄意构害诬陷同窗,抹黑诸位大人一致认同的科举头名。寒星想问一句,你这样说,对的起自己苦读的圣人书籍,对的起天地良心吗?”
众人哗然,这个清秀的小书生,竟是传闻中此次科举会试唯一的女学子——孟寒星!
借着朦胧的天色仔细看看,众人从孟寒星过于削弱的身形中,看出了女子的单薄。
不是孟寒星长得不男不女,也不是孟寒星不够漂亮,之所以诸人会认错,是因为孟寒星的气度与女子不同。
与温柔小意无法沾边,孟寒星的气度,更像是饱读诗书者,其气自华,若绿竹猗猗,立寒风中佁然不动。
与其说她是貌美女子,不如说她是谦谦君子。
孟寒星将矛头,对准了柏恒身边的那个人。
隐藏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孟寒星没法找出来,那些传播流言的,孟寒星无法找出来,这种时候,唯有枪打出头鸟,谁站出来,她就攻击谁了。
柏恒身边的那个旁支弟子,顶着孟寒星和众人的眼神,白了脸,不着痕迹的退到柏恒身后,咬牙切齿的望向孟寒星,“孟寒星,你终于站出来了,不躲着做缩头乌龟了?”
这些天传言愈演愈烈,所有人都等着孟寒星的出现,孟寒星硬是在家里窝着,哪儿也不去,养气功夫十足,特别沉得住气。
她的以不变应万变,让不少学子对她改变了态度,传闻有几个监考的考官,都对孟寒星赞叹有加,说她有大将之风。
孟寒星轻笑一声,余光瞥过一脸复杂的柏恒,直视身体畏惧,话语间却恶意满满的人,“我孟寒星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从不躲避,倒是这位仁兄,骂别人缩头乌龟前,能不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