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子骁没有反应,沈让以为他在担心什么,取下嘴里还未点燃的烟,出声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听到这话,陈子骁有些不以为意。
正巧看到沈让要抽烟,陈子骁烟瘾犯了,走上前去,从沈让手里拿过了那只银色的打火机。沈让见状,笑了笑,重新把烟放在嘴边,象征性地仰头,等着自家小娇妻帮他把烟点上。
陈子骁没有察觉到沈让这一举动,只是低头把玩了着手里的打火机,噗呲,火星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末了,他跟沈让道:“给我支烟。”
沈让一愣,微微眯起眼盯着眼前这个高挑美貌的青年。小娇妻从车上下来时,沈让就感觉到对方跟以往有些的不同,身上似乎多了些戾气,现在他公然问自己要烟抽,语气里居然带着命令的意味。
莫非是因为绑架的事受了什么刺激?
沈让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递了根烟过去,看着青年熟练地把烟点上,不由开口:“你会抽烟?”
陈子骁正要点头,突然想起沈让现在还以为他是顾景行那个白痴。他这会儿身无分文,如果选择回去,不是把他家老爷子气出心脏病,就是被老爷子强行送去精神病院,所以这个沈让目前对他来说还有用。
于是陈子骁含糊地道:“不记得了,就是看到你抽,也想试试。”
沈让嗯了声,道:“帮我点个烟吧。”
陈子骁听言,看了沈让一眼,叼着烟慢慢朝沈让凑近……两人同时背对着奄奄一息的霍逸廷,那慢慢靠近的举动落入霍逸廷眼中,就像用滚烫的烙铁翻搅他的心,痛的他脑海里绷紧的那根弦断了,理智彻底奔溃,只能不断用完好的右手用力砸着车窗。
砰砰砰。
手背被砸的通红渗血也不自知,此时的霍逸廷,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机械地重复着砸窗的举动,甚至忘了按开关摇下车窗,忘了拿掉口中被塞的臭袜子。他失去了往日引以为傲的冷静,沈让跟奸夫亲密而暧昧的行为,对比他如今的惨状,更加激发了他的仇恨,猩红的眼睛狠狠瞪着车外,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脱落。
霍逸廷闹出的动静让陈子骁微微侧头,对上霍逸廷仇恨的双眼,陈子骁眼里闪过一丝凶光。沈让缓缓吐出一口烟,微抬下巴示意陈子骁拿车钥匙开门,陈子骁应了声,把车门开了。
霍逸廷捂着左臂,跌跌撞撞的下了车,在落地时候身体不稳差点摔倒,只能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车上,才不至于在沈让面前太过狼狈。他吐掉了嘴里的袜子,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出口,他的声音嘶哑而短促,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沈让,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对奸夫淫.夫的!”
沈让压根不在意霍逸廷的威胁,呵地笑出了声,“霍先生,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是你绑架景行在先,景行他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
霍逸廷又气又怒,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铁锈味,撇开头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忍着疼痛冷笑道:“你这是要护着他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
霍逸廷气的胸腔剧烈起伏,正要继续开口,不远处一辆车径直往他的方向开来。
等车停下,从车里出来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两人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