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知道陈子骁是天生的拳击格斗者,一直想要他来这里打拳,今天也不例外,又老生常谈地劝道:“说真的,你真的不肯长期在我这里打拳击吗?我可以破例给你其他人没有的待遇跟薪水。”
陈子骁淡淡瞥他一眼,眼里还残留着嗜血跟戾气,每次一上拳击台,感受到从别人身体里留出的滚烫的鲜血,总能令他血液沸腾。
杨牧被他那一眼吓到了,忙摆手,“我开玩笑的,你不愿意来就算了。”
陈子骁收回目光,在场内保镖的护送下,畅通无阻地去了后台,然后从黑市拳击场的后门离开了这里。喧嚣沸腾的叫喊声还在耳边徘徊不去,陈子骁人已经站在了夜色里,晚风吹散了他身上残存的血腥气,陈子骁拢了拢衣领,正要打车回去,脚步蓦然收住。
在黑市拳击场打拳的薪水很高,毕竟观看比赛的观众非富即贵,一场比赛下来就能挣七位数,他不需要跟着沈让就能生活的很好。如果担心被人认出身份,他可以像现在这样三五个月去打一次拳击,吃穿住行让杨牧安排就是。
陈子骁难得发了会儿愣。
等到回过神来,陈子骁蓦地暗下了眼,他不管沈让跟顾景行亲了多少次,刚才沈让夺去了他陈子骁的初吻,他怎么能这么算了,一定要让沈让付出代价才行。
这么想着,陈子骁沉着脸,随手打了辆车回去了。
到达别墅时已经快十二点,陈子骁拐去卧室,沈让仍然维持着刚才的睡姿,陈子骁目光沉沉,不甘心沈让睡得这么香,一把捏住了沈让的下巴。
沈让皱了皱眉,没什么力气地拍了下陈子骁的手背,口齿不清地道:“放……开。”两瓣唇因着陈子骁的动作而微微嘟起,看上去红润而饱满,像是熟透了个果实,等着人采摘。
陈子骁的眼神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身体也随之往后一跳,等到反应过来,陈子骁恼怒于自己这么逊的行为,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可以给他打,唯一一个人他还不能打。
其实也可以打一顿替自己逝去的初吻出气的,只不过未免太便宜了这个男人。陈子骁阴嗖嗖地瞪了沈让一会儿,嘴角邪恶地勾起,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翌日。
沈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才坐起一半,就无力地倒回了床上。他伸手扶了扶额头,一出口,声音有着饮酒过度后的沙哑:“几点了?”
修长腻白的手指紧跟着移上了他的肩,随之响起小娇妻绵软好听的嗓音:“快十点了。”
“都这么晚了啊。”
沈让喃喃了一声,等脑袋里针刺般的痛感退去,他重新坐起,被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落下,等到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无数牙印红痕遍布,不用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昨晚喝多了,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他醉后雄.风不减,还是把小娇妻给吃干抹净了?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划过,耳边又响起小娇妻娇滴滴的呼唤:“老公。”
沈让稍微移动了下身体,故意用低沉醉人的声线道:“嗯?”
陈子骁忍着牙酸,故作羞怯地低下了头,“你昨晚好热情。”
沈让扯了扯嘴角,“哦?有多热情?”看小娇妻的反应,似乎对他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你都抓疼人家了。”
陈子骁慢慢掀开睡衣的一角,然后把背上的抓痕露给沈让看。
似乎是没料到自己昨晚居然这么孟.浪,沈让顿了顿,正想说些宽慰的话哄哄自家小娇妻,冷不丁听到小娇妻说:“不过我很喜欢。”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