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打我好了。”
沈思然哭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霍振南用力踹了一脚,对方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抱着他腿不肯松开,霍振南只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又气又怒,冲霍逸廷怒吼道:“霍逸廷,只要有我一天,我就不会让沈思然进我霍家的门!”
“随便吧。”
霍逸廷面无表情,弯腰将沈思然拉了起来。
沈思然哭着扑进了霍逸廷的怀里,“呜呜呜,逸廷哥,我们该怎么办。”
霍逸廷轻轻抚摸着沈思然的头发,安慰道:“别哭,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他拥着哭泣的沈思然,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到了沈让的身上。只见沈让坐在沈世雄的身旁,面露微笑,从容淡定地帮沈世雄倒了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侧眸,遥遥望了霍逸廷一眼。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的相汇,一个优雅淡定,一个沉默压抑,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霍逸廷输的满身狼狈。
沈让勾了勾唇角,举止优雅地喝了口茶,这场因他而起的风波,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片刻后,管家将一个木制竹筒交到沈世雄手里。沈世雄打开筒盖,从里面倒出一张泛黄卷边的纸,因为年代久远,纸上的墨迹稍微有些模糊,倒是底下印着的两个小手印,依稀能瞧出几分可爱。
沈世雄跟霍延松一起当过兵,打过仗,沈世雄对霍延松还有过救命之恩,两家为了延续友谊,就定下了孙子辈的这门娃娃亲,为的是等他们百年后身死,两家的情谊能一直不变。
婚书只有一份,一直交由沈世雄保管,等于说是把主动权交给了沈家,沈家可以悔婚,而霍家不能。
霍振南急急劝道:“霍叔,您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不用考虑了。”
沈世雄一摆手,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把婚书给烧了。
明亮的火光在众人眼中跳跃,等到一纸婚书被烧成了灰,沈世雄让管家把灰扔了,招呼大家继续吃饭:“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众人跟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沈世雄见状,拧紧眉头,沉声道:“怎么,亲事吹了,两家几十年来结下的情谊就不存在了?”
“没有没有。”
霍延松摆出一家之主的气势,跟其余人道:“坐下吃饭。”
霍振南夫妇两人互看一眼,神色各异地坐了下来,再看霍逸廷,搂着沈思然站在一旁,没有坐下的打算。沈世雄见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道:“不吃饭的话就出去吧。”
霍逸廷顿了顿,道:“沈爷爷,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这话,他没再看任何人一眼,揽着沈思然的肩膀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走到中途,沈老爷子温和带笑的声音隐约从餐桌的方向传来:“阿让啊,什么时候把你喜欢的那个人带回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瞧瞧?”
霍逸廷步子一顿。
沈思然察觉到了异样,略带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