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笑够了，清了清喉咙：“你刚刚说被我吓得打嗝，你很怕我？”

    我只捂着嘴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我现在说是，方应看肯定会顺势说我做了亏心事才会怕他，顺势又要兴师问罪，我这不是给他找筏子给自己添堵吗？

    我久久没说话，方应看有些失去耐性：“怎么？不打算说话？我可没时间陪你耗在这儿。”

    我在心中哀叹一声——事情已经发生，不管我说什么，想必方应看都不会饶了我了，还不如开门见山地跟他了结恩怨。

    “我之前算计了你，你觉得不爽，所以要找我算账。”

    “哼，你算计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嗝！”

    我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嗝，却不知方应看到底什么意思，他这是觉得被我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算计了没面子所以不想承认？

    我正思忖着，方应看忽然抬起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我刚刚卖出去的玉符：“连这个东西都打算卖掉，我是不是该恭喜诸葛神侯的弟子终于出了个可以给他养老的？”

    “嗝！什么意思？”

    “永远出不了山，自然就要留在他身边给他养老咯。”

    “……”这个死毒舌。

    不过他提到诸葛神侯，我倒是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过失会牵连到他们身上，忍不住解释：：“你……嗝！你不要胡说，嗝！我做的事……嗝！跟别人没有关系……嗝！”

    方应看耐着心思听我说要，不耐烦地指着一旁茶几上的茶壶：“去喝点水，别再打嗝了，听着就烦。”

    我看了一眼那茶壶，忍不住腹诽——以为我愿意？还不是因为他吓的。不过方应看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心，他说他讨厌打嗝的声音，最有可能做的是把打嗝的人脖子勒住，让他打不出来，而不是叫打嗝的人去喝水。

    “你看着我干什么？让你去喝水，听不懂吗？还是你想让我用别的办法给你止嗝？”

    “……不用，我喝水。”

    ——这种形式下，还是不要违逆他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