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到底为什么会被创造出来?为了炫耀?不是吧。为了装饰?也不是吧,难道我将刀剑握在手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我自身的欲望吗?”
“是守护?是复仇?还是抢夺?以前的你们被人类掌握在手里无法选择,而现在的你们明明能决定自身了却选择了隐忍。”
“怨恨谁?又想去保护谁?这样的欲望还需要别人去教,还需要去隐忍克制吗?同田贯正国遵循了他本身的欲望接受了我的挑战,那你们呢?不过显形短短数年而已,到底是什么让你们如此忌惮害怕而不敢再前进一步?自己喜欢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却只能推开和伤害的方式去保护,这便是你们身为刀剑应当的做法吗?”
“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胆小鬼而已。”
“而现在的你们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振普通的刀剑。”
毫不留情丢下这段话,再也不看一眼场内付丧神们的神情,她视线扫过听得目瞪口呆的狐之助身上,提起伞然后朝着门口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的身后,一期一振怔然地看着沉月的背影。
忽然的,他想起了曾经她对他提出的质问。
——你真的懂刀剑付丧神化的意义吗?
想来,那时候她想跟他说的便是这样一番话吧。
因为曾经发生的那件事让他们将自身与外界隔绝,推开所有的善意与接近,他们以为这样便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不伤害到别人,但是终究痛苦的却还是他们自己。
这并不是最好的守护,其实最清楚的不应该是他吗?为什么……却忘记了呢。
一期一振缓缓闭上眼睛,黑暗里他看见了退、博多、秋田泣不成声的泪颜,厚、药研、乱消失在火海里的背影,这都是他曾经选择推开而得到的惩罚,成为他终生的梦魇。
或许,沉月是对的。
因为那份怨恨,因为那份想要守护的心情,所以他们不能再这样原地不动了。
他们有权利为他们的欲望付诸行动,就如当年他们反抗芦屋瑠姬那般。
“审神者大人,请稍等一步。”
踏前一步,一期一振出声喊住了已走出了门口的审神者。
沉月顿住了身影,却没有回过头,
“请和我来一场战斗吧。”
然后,她听见了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啊啊,一期真是狡猾,居然比我快了一秒。审神者大人,我也要我也要哦。”
同样带着熟悉的撒娇之意的少年音随之响起。
“那我接加州先生后吧,兼桑也一起吧。”
“……啧,都被这么说了,再不打一架不就很丢脸了吗?喂,女人,打一架啊。”
“……那我也要。”
“我也一起也一起。”
“噫,虽然看起来好像好疼,但是……审神者大人,请多多指教!”
沉月在原地顿了三秒,缓缓回过了身。她神情依旧那样平静冷淡,只是雪青色的眸子中像是被照射金点点星光,带着些温暖和笑意。
“那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沉月抬头看了眼头顶那个宛如饼状贴在半空中被撞得一脸懵逼的虚,她微微眯了眯眼,视力一向极好的她不难发现在她四周不知何时被笼罩起一层透明的光膜,透过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
这是阴阳师的结界,那刚刚的声音是……
沉月顺着方才言灵响起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一名身穿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