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进城找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两人一路无话,白展堂自知把人伤着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这样僵持了一天。
夜晚,白展堂满腹心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他和顾聆染成了婚,两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还有了个可爱的孩子,有一日突然冒出一群身穿官服的捕快要捉他,他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过了半晌才低语了一句,“我要不是个贼就好了!”
第二天,白展堂去敲顾聆染的门,许久都没有回应,他意识到不对,推门进去一看,早已经是人去房空。他着急的连轻功也忘了用,踉跄了两下才到了楼下,抓住店小二就问:“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呢?”
店小二摸了摸脑袋,“好像已经退房走了。”
白展堂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天蒙蒙亮的时候。”
白展堂还要再问,从后堂出来了一个中年文士,走到他面前掏出一封信来,“正好,这位客官,这是昨天那位姑娘让我转交给你的。”
白展堂接了信忙不迭拆开来。
白大哥:
我是真的心悦你,如果只是感激,我就不会离开苏州了,按照我的性子,应当是偷偷在你的包袱里塞盘缠的。
相处这段时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靠别人才能活下去的人,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依赖。
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心意,人生不过数十载,有情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在一起呢?
我会在东城门外的月老庙等你,如果你真的对我无意,就千万不要来找我,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恩情。
顾聆染
白展堂收了信,急匆匆的往外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管他什么六扇门还是七扇门都一边去吧。
白展堂气都不带喘的跑到了月老庙,就见顾聆染背对着他就站在院子里的姻缘树下,手里拿着两根红丝带。
顾聆染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回头就撞上了白展堂炙热的目光,她璨然一笑,扬了扬手里的红丝带大声问:“你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个绑到姻缘树上去吗?”
“当然愿意”,白展堂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走了过去,他鼓起勇气拉起她的手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
顾聆染笑着靠进了他怀里没有说话,白展堂拥着她,酝酿了半晌才郑重又忐忑的问:“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顾聆染回答的毫不犹豫:“我愿意。”
白展堂激动的把她抱起转了好几圈才停下,“等我去七侠镇办完事,咱们就找个地方定居,苏州也好,关中也好,总之永远不分开。”
顾聆染搂着他的脖子开心的嗯了一声,“永远不分开。”
自这一对有情人表明心意之后,白展堂一改先前的扭捏,一路上幽默俏皮的情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时常逗得顾聆染捧腹大笑。
两人一路上很是悠闲,饶是抱着一种游山玩水的心情,两个月后也到了七侠镇上。
“聆染,前面有家客栈,咱们这几天就先在那儿落脚吧。”
“好!”顾聆染看着客栈门口“尚儒客栈”的牌匾,这客栈现在大概还是吕秀才的。
两人进了客栈,柜台后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抬起了头,十分激动的问:“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给我们来两间客房。”
吕秀才闻言连忙在前面带路,引两人上楼去,看得出秀才并不是一个擅长招呼客人的人,店里也有点冷清,想来生意不大好。
“劳烦掌柜的了”,吕秀才听顾聆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