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艄公的话,临渊静静地坐在船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她下船,天界来人的消息就会经忘川密探的嘴传到魔君的耳中,否则真要掩饰踪迹,她何不幻化个其他人的模样来。
下船后,临渊并未向前去熟悉的固城王王府,毕竟和固城王熟悉的是妖界的龙君,不是她天界临渊。
临渊往北城而去……先前之所以不急着来魔界,她就是在等消息,魔君在忘川布置了人手,她又何尝不是,魔界的探子告诉她润玉出事那段时间,只有一直与隐雀交好的魔界北城主出过魔界。
临渊披着黑色斗篷,宽大的斗篷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北城主正在让魔医帮他治疗身上的伤痕,临渊附在窗边,她自然认出那是赤霄剑的剑气所致,果然是他,他一定知道润玉的下落。
夜深人静,北城主准备就寝,但身上那些伤口处的灼热和疼痛让他辗转反侧,宫殿里的的侍女都让他屏退了,侍卫也都守在外面,轻微的脚步声让北城主心生警惕,他抿了抿嘴……是谁?
掌中的灵力不断汇集,他翻身而起,黑色的魔气袭向不断逼近的人。
却见一个侍女连惨叫都没发出就灰飞烟灭了,外名的侍卫听到动静,问城主出了什么事情,推开门的侍卫见着北城主直直的站在殿内,帘幕挡住了他半个身子,入目所及是打坏的桌椅。
“没什么事情……你们继续在外面守着。”
侍卫听城主没什么异常,继续去了外面。
“城主真是冷静。”冰冷的剑刃抵在他的背后,临渊从阴影中走出来,扬着苍白的下颌,“幸得你识时务,否则在你说出我之前,你的命会了结得更快。”
“姑娘是什么人……”被城主在临渊的逼迫下不断后退,他一个趔趄坐在榻上,退无可退,指着男人的剑刃挪到了脖子上,冰冷的剑刃贴在上面,北城主的眼睛里反射着上面的银光,“姑娘并无杀意,不如把剑收起来。”
“夜神在哪?”临渊现在是奉天帝的令来的,当然要把首要之事做好。
“你是天界的人。”北城主笃定地说道。
临渊勾起唇角:“我奉天帝之命前来调查夜神的下落,你们魔界将他关在哪里……天兵已经整军待发,你若不交出夜神,天魔两界的战火将因你而起。”
“我怎么知道你们的那位夜神去了哪!”他的声音十分惊讶。
“你身上的上是天界的赤霄剑所伤,赤霄剑在夜神的手上,你对他出手……魔界果然图谋不轨谋害天帝之子!”
“不可能!”
“若是夜神安好,我便放了你。”
北城主不顾脖子上的利刃向前一步:“你们的夜神定然好好的,我是为了好友隐雀才和夜神对上,我们本来将占上风,但有个持枪的白衣人前来相助与他,隐雀不敌那人,我也被夜神所伤。”
“我所述句句属实,我可以发誓。”
持枪的白衣人……
缙云君为了收集赤霄剑气出了妖界,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赤霄剑在润玉手中了,不过去妖界去看看那些洞庭水族也好,润玉一直觉得自己有愧与他们,是他害得这些水族落到今天的下场,去见见也是好的。
北城主见着脖子上的剑渐渐放下,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他高兴得太早……
“你——”他话还没有说出,凝魄剑已经刺入他的丹田,凝魄寒光一闪,剑中的妖魄吞噬着男人的灵气和血肉,缓缓倒地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