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淮宁肯定是不会实话实说,是因为他也怀疑他不是人,才特地跑到副驾驶去的。
“我以为景先生不喜欢跟人靠得太近,所以才……”
“以后不要这样了。”
陆淮宁:“……”不要怎样?
“我喜欢你离我近点。”景芫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骚,许是又想起了一些什么不愉快的事,眉头又蹙了起来,警告道:“但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更不用说动嘴了。”
“……”一面跟他说骚话撩拨他,一面又是跟他划清界限嫌弃他,是矛盾本人了。陆淮宁嘴角抽了抽,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我,不是很明白景先生的意思。”
恰在此时,车停在大门口,紧张地快要打弯方向盘的司机终于大大松了口气,“陆总,到了。”
陆淮宁这才回了回神,“嗯,谢谢赵叔。”
司机打开车门时,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给后面的景芫先开了车门。
陆淮宁也不是个娇贵的人,趁着司机给景芫开车的空档,他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先下车的景芫明显是在等他,看着他下了车才抬脚往里走,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又转过身去,“我渴了。”
渴了就喝水啊,三岁小孩也知道不要人喂。
陆淮宁忍了忍,见司机还没把车开走,又让他从里面扔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朝景芫递了过去,“给。”
景芫不接,“我想吃梨。”
陆淮宁现在彻底怀疑眼前的人是有病,他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水,“景先生是要我喂?”
“不要。”景芫皱眉,想起陆淮宁之前没事给他切的小鸡梨丁,他就有些心动,“让你给我切。”
陆淮宁险些呛到,恨不得一口水喷在他脸上,让他堂堂一个总裁给家里管家的亲戚切梨丁,还是远方的?对方是魔鬼吗?
“你不愿意?”
陆淮宁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看到对方那张脸,才让蠢蠢欲动的愤怒心平气和一点,“我觉得景先生应该有点自觉。”
景芫:“嗯?”
陆淮宁:“做客人的自觉。”
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他之前竟然还有点点心动的感觉。
说完,他也懒得去看景芫是什么脸色,抬脚就往里面走。
“回来了,姜斐怎么说?”陆老夫人正在客厅和刘姨林管家他们打字牌,她正对着门口这边的方向坐着,陆淮宁一回来就看到了,摸了一张牌又往他身后看了看,“听你林叔说,景先生陪你去了,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就在后面。”陆淮宁回头看了一眼,就往沙发上走了过去,从茶几上的果盘里顺手拿了一个梨,自从知晓那只鸡喜欢吃梨之后,桌上果盘里的梨就没断过,各种各样的梨摆了一大盘在那里,他边削边回他奶的话:
“阿斐说我脸上的伤口愈合的不错,继续涂药,肤色也有很大几率复原,奶奶不用担心。”
这套说辞,是他刚刚才想好的,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受了小雷神隐身的刺激,他哪还记得他这张脸的事。
“那就好。”陆老夫人闻言,也没看手上拿的是什么牌,就直接打了出去,“能好就好,老天保佑。”
“老夫人,我又胡了。”陆老夫人的牌一打出来,林管家就把自己的牌摊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陆淮宁,又道:“我早就安慰过您,少爷的脸铁定没事,您还不信。”
“对对对,是我瞎担心了一场。”陆老夫人笑得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