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哥,全天下未必能找到一个相似的。据说至今连婚事都未定,大约是怕两个弟弟受委屈吧。
陆时安:我不是,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不想太早结婚!
程府。
“老爷!郢少爷来信了!郢少爷......哎呦!”
这个报信的小厮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信,都没注意脚下的门栏,一下子被绊倒了。
本来正在喝茶的严氏一听到自己的小儿子来信了,惊喜地把自己手中的茶杯给弄倒了,撒了一裙子的,她也不在意。
“快,快拿给我看看。”
她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但是此时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大步走向那小厮,将信夺了过来。
“爹娘亲启,儿与夫郎将于半月后来府中做客,随行还有程玉以及他的两个养兄弟陆时安和陆时恒。”
信写得很短,但是严氏已经很满足了。
十几年了,不求长郢可以放下心中对他们的怨怼,但是他们真的没几年好活了。最想念的二儿子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难以言说的痛与悔,如今能活着见一面,他们也就没有遗憾了。
只是,程玉?
难道,难道?
那孩子居然还能被找回来吗?
她有些慌乱: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怪自己这个当祖母的,会不会迁怒长郢,会不会...会不会不愿意来这里认祖归宗......、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
“快把长郢的院子该添置的添置上,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旁边最受她宠信的婢女新蕊道:“夫人,奴婢已经让人去置办了,还有小少爷和两位陆姓少爷的院子,也吩咐人去准备了。”
严氏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做事,我很放心。老爷那里通知了吗?”
新蕊回道:“管家亲自去说的。”
严氏问完,默默地打开信,翻来覆去地看,仿佛透过这张信,就能看到她的小儿子一样。
最后,她心里实在静不下去,就亲自去拾掇程长郢和程玉的院子,连新蕊都劝不住。
新蕊看着已经很是年迈的严夫人,心中微痛:“严老夫人只是看起来严肃,但是心肠却很好。希望郢少爷可以放下心中的结缔,好好陪陪老夫人吧!”
程老爷听了管家的消息,沉默了好一会儿。
管家看着和他一起长大的老爷佝偻着背的样子,觉得心酸:“老爷,长郢少爷要回来了,您不高兴吗?”
程老爷苦笑:“你没发现,长郢他说,是来做客的吗?程府,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是家了。”
管家不敢搭话。
“当年,要是我再仔细一些,就不会害得恩人身殒。若是能好好掰正思雁那孩子,现在也不会逼走小儿子。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啊!但是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砍死自己的女儿吗?”
“我和李家斗了一辈子了,也没能报得了这仇。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我要李家也尝尝这么多年我的痛苦,我死后才能瞑目!思雁那孩子,我已经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了。希望可以让长郢,心里舒服些吧。”
管家默默地扶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咳嗽不已的老爷,心里莫名有种预感——说不定,长郢少爷这次回来,第一是要将程玉少爷带回来,第二,大约就是要和李家打擂台了吧。
马车里。
“哎,天气真的好冷啊,这里离祁仙城有多远啊?”
陆时恒缩着脖子,手里还捧着一杯热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