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霂霖点了点头:“此番辛苦李庄主了。”
“呃,凉萧,多谢你了。”司明绪也赶紧道谢。
“你我不用言谢。”李凉萧摆了摆手,随即又望向曲霂霖,“曲神医,我有几句要紧话,想同明绪单独讲,可否请你回避片刻。”
曲霂霖哼了一声:“当我稀罕听似的。”他摇着轮椅出了门,一边打呵欠,一边招呼着司明鄢和肖衡:“走了走了,睡觉了。”
好几个时辰没有消息,肖衡正十分焦灼,可又不敢打扰。他见曲霂霖出来,立刻望向房内,可是曲霂霖已经将房门带上了。
“放心,李凉萧这人还算靠谱。城主的内伤已经基本痊愈,接下来好好调养即可。”曲霂霖又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破事儿要谈,肖衡你若没地方去,到我房里的矮榻上休息一会儿罢。眼看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肖衡摇了摇头:“我就在这儿守着。”
少年守了一夜,此时也十分疲惫。他倚靠在门口墙边,呆呆地凝望着某个虚无的存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随你罢。明鄢,走了。”
司明鄢应了一声,又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便推着曲霂霖回了隔壁房间。
此时那紧闭的房门内,李凉萧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司明绪。
司明绪被他那锐利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你有何话,直说便是。”
李凉萧眯起了眼睛:“明绪,你怎会让栖霞山庄的旧人,出现在肖衡面前?”
“我去年让裴云去了一趟青州,调查当年那件案子。裴云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了那位婢子。”
男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话:“你为何这样做?”
“……为了查明真相?”司明绪有些疑惑。还能为何?
“……你这几年,练功练糊涂了?”
“什么意思?”
李凉萧人忽然倾身,在极近距离盯着他:“你当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