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到那人反复提起李凉萧的名字。

    或许，他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消除对李凉萧的怀疑。他不相信这位剑神，是以不想见到他和自己重要的人亲近。

    肖衡满脑子乱糟糟的。

    他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李凉萧说——那人忘了？他俩曾经是……他真的是在胡说？随口开个玩笑？还是……确有此事？只是那人忘了？

    可是，他们明明都是男人。

    他不由自主地向司明绪望去。

    司明绪想起方才那个可怕的猜测，心中微微一颤，目光便闪躲起来。他此时竟然有些不敢接触肖衡那清亮的眼神，只得稍稍别过了脸。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太怂了，莫须有的事儿，怎能怕成这样！

    他侧头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轻咳了一声：“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你还是稍微歇一会儿罢。今日扶摇阁剑器拍卖，我还指望着给你和明鄢，选上两柄趁手的灵剑呢。”

    肖衡见司明绪避开自己的目光，心里更是堵得慌。他烦躁得厉害，可是这莫名其妙的心思，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闭了闭眼睛，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我便在那边的矮榻上歇一会儿。明绪哥，你也好好休息。”

    少年在一旁的矮榻上躺下，侧身面对墙壁。他知道自己若面向房内，便会忍不住睁眼去看司明绪，只会更加心神不宁。

    司明绪望着少年的后脑勺，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终于稍微定下神来。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为了李凉萧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便一直惶惶不可终日吧？更何况，李凉萧那几句话里的意思，也未必就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他暗自衬度，明日见了李凉萧，无论如何，一定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