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那个....和亲王您不必为奴婢这件事上心。您太客气了....”所以她现在是该说什么,难道对弘昼说没事,我原谅你的错了?
这尴尬的气氛让两人都无法再接话,一个是高高在上金尊玉贵的亲王,一个不过是个任人差遣随时可能小命不保的宫女。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如此平起平坐说话的。弘昼定了定神,终是看见了她微敞的衣襟下露出大红色的肚兜边角。而女人就如御花园那次并没察觉被人吃了豆腐。这大大咧咧的本性倒是让弘昼觉得她有点意思。既然无话,弘昼就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最后看了女子一眼。这一眼女人茫然的神态竟在他心中刻下了烙印。最是那无防备的一刻令他忍不住想去探究这贪生怕死的女人到底是真的单纯还是明着放浪。
看着弘昼从那扇窗户跃出后几步飞出了长春宫的房顶。叶落无声风过无痕,若不是手边还拿着他送来的药。尔晴会以为自己不过是睡糊涂后做了一场梦。顿时明白就算热死这窗也不能再开了。想着她忙把窗户关上,顺手插上窗栓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给放下。这会便是头也不想梳了还是早些睡吧。
海兰察早就察觉这傅恒行事越发鬼祟,就连今晚不是他当值他都要跟着海兰察一起进出这内宫。可要值守就值守吧,偏偏没过多久这小子就不知道跑去哪了。留下海兰察一个人在月朗星稀的夜里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这值守的慢慢长夜可怎么熬啊。
攀上长春宫院墙的那一刻傅恒在心中纠结了许久。想过一百种方式进出这长春宫却从未想过有一天是悄悄攀进来的,可若不这样做他又怎能不顾及别人去接触他想见的人。月光下他走近尔晴的那间小屋,动手推了推窗户发现被关的严严实实。心中期望顿时被击的粉碎,就在他不抱希望鬼使神差的走近那扇房门时,手中也不过轻轻一推。那房门居然就无声无息的开了。
烛火下,傅恒就坐在尔晴的床畔望着床上的女人不由的感到喉咙里有些发干。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不过是来给尔晴送些跌打药的。但眼下却忍不住将尔晴熟睡的模样细细瞧了个遍。或许是屋子里太热,尔晴的双臂露在薄被外。肩头处皆是各种青紫的痕迹,就连颈上挂着的肚兜细绳下都有些许红痕。这痕迹或许只是尔晴平时不小心挠到,亦或者是磕碰了什么。但幽微烛火下这痕迹却是异常暧昧,特别是看在一个身体健全年轻气盛的男人眼里。
傅恒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伸着手想将女子的薄被往上拉。这画面光是他看在眼里都觉得罪恶若是让旁人看了去,他指不定会发狂。好不容易将尔晴的薄被拉过肩头,视线又停留在她脖子上的指痕处,傅恒不由暗下眼色。今日若不是他赶到及时......想着,脑袋便渐渐沉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在女人的颈侧印下一吻。不吻还好,这一吻便是越发不可收拾。
男人干脆俯下身,双手撑在尔晴的头侧。就如此笔直毫无避讳的看着她。好在她已是熟睡不然准要被这般模样的傅恒吓个魂飞魄散。女子的眉眼说不上特别精致,但着实耐看。清秀的样貌带着几分南方女子的温婉。犹如在桃树下初见她,竟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傅恒喜欢看她笑,喜欢听她糯糯的叫他少爷,喜欢她欲拒还迎羞涩的模样。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竟被一道无形的墙给阻隔了。她不再叫他少爷,不再对他笑,甚至极少再用正眼看他。想着,傅恒的脸上渐渐露出了难过的神色,他先是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想起今日她舍身上前救自己,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最后他想起尔晴在他赴战场时说的那句“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