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仙倌，那，那明日你陪我去花界好不好？打伤长芳主，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对的啊！”她还想嫁小鱼仙倌呢，若是芳主们都不同意，都不能祝福她，那该怎么办啊？不过恢复记忆也挺好的，原来还在想方设法怎么能让小鱼仙倌娶她，现在他们有婚约了呀，名！正！言！顺！

    “好，只要觅儿你想，我便陪你去任何地方。”见锦觅没有真的怪他，不要说是去花界赔礼，便是要了他这条命，又有何妨？

    “锦觅！你忘了你是长芳主一手带大的！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霜花没想到锦觅居然是这种反应！她不是应该恨他吗？

    “可是霜花，你不也是花界长大的吗？你为何要逃婚去花界，将灾祸带给花界？既然顶替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嫁给小鱼仙倌呢？这不是水神长女的责任吗？水神爹爹身归鸿蒙，洛湘府你也未管过，花界你也未管过，霜花，我日日呆在九霄云殿，你被封印我体内几千年，我也同样在九霄云殿修炼数千年，那我又该怪谁呢？”

    霜花怔住了，竟不知如何作答。

    锦觅回身拉住润玉的手，天界的人都知道，天地陛下爱的是水神仙上，那小鱼仙倌，你爱的是从前的我，还是霜花呢？一旦这么想，心里像是钻进一只小虫一般，噬咬的她闷痛。她却躲不过，像是从前挂在藤上是，躲不过爬过来的害虫，他们做果子的，果然最怕虫子了。

    “霜花，我们回家好吗？”旭凤从房中带出小鹭，站在她身边。

    “回家？”她还有家吗？旭凤还是她的家吗？

    “对，我们回家。还有小鹭。”对霜花，旭凤一时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爱，还是怨，但是他又有什么好怨的呢？杀他的是锦觅，拼了性命救他的，确实霜花，相守是她，生儿育女是她！而且忘川之上，若非她的一挡，世上只怕早已无旭凤，他又有何资格怨呢？

    可是爱吗？

    旭凤看向拉着润玉的人，栖梧宫中过往历历在目，他不知该将这段心意，寄存何处……

    “小鱼仙倌，放他们走吧，好不好？”这些事与愿违，纠纠缠缠，说到底，又如何理得清到底是谁欠谁更多一些呢？

    既然如此，何不彼此放过呢？揪着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哎，本精灵，呸呸呸，现在是本上仙的朋友，又要少上两个了！

    “锦觅说如何，便如何吧。”润玉宠溺一笑，收了赤霄剑，挥手示意天兵放人。

    至于他是否会在为难他们，那边要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

    旭凤带着霜花与小鹭二人出了天界，站在南天门外回望。

    也许此生，他都不会再回来了，仅有的两次，一次比一次更伤人。